還在發光的粉珍珠對戒此時正在慢慢黯淡,在紙張上不再擁有那份獨特。
“彌補愧疚?”霍爺爺重複。
點頭。
才燃起的火星,一盆冷水澆濕覆滅,“看來這孩子是鐵了心了。”霍爺爺皺起眉,眼角是縱橫的溝壑。
“爺爺,我們就真的回不去了嗎?”霍時清抬起頭,琥珀色眸子努力在黑夜裡找尋著那麼一絲絲亮光,“可是我明明感覺阿錦還是愛我的,她…她沒有那麼心狠。”
霍爺爺看著那雙發顫的眼睛,反問了句,“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你身上,換做是你,你會怎麼辦?”
“我……”是啊,換做是他,他會怎麼辦?
一邊是最愛的人,一邊是因為父親而背負的罪惡愧疚。
或許他……
溫半錦也是對的吧。
看到霍時清低著頭,霍爺爺已經知道了他做出的答案,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用大人的話開導,“時清,有些事情已經發生那就改變不了,當初的事情也許我們已經過去了,但是對於半錦,一時半會肯定是難以接受的。”
“如果沒有那個叔叔的出現的話,可能事情也不會這樣。”
“叔叔?”霍爺爺有些驚,這件事是隻有他和溫半錦才知道的,“你怎麼知道她叔叔的?”
“就是……”
……
天空拉出一條白線,越來越長,漸行漸遠,一直延伸到天際不見蹤影。
霧霾,雨還夾著冰雹顆粒。
拉開窗簾,清晨的心情沒有因為這點不好的天氣影響到,上藥化妝,大量遮瑕蓋在臉上,然後腿上帶出護具,手上抓住拐杖。
開門,下樓。
“沈小姐好。”
沈清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