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天不是周末嗎，所以人才會那麼少。
兒童遊泳館裡，人數寥寥無幾，所以沈清和霍時清兩個人走進去的時候顯得格外獨特，尤其是還沒有帶小孩。
霍時清麵露疑惑，為什麼會來這？
隻看到沈清走到其中一個泳池，是靠左邊的第二個，恒溫泳池還帶著熱氣往上冒，沈清指著這個泳池，看著裡麵自己搖搖晃晃的影子，問道，“還記得這裡嗎？”
霍時清沒說話，不過一直記得，因為這是和阿錦第一次見麵的地方，也是被嘲笑叫“愛哭鬼”的地方。
似乎沈清是早就已經看穿了他的內心所想，笑了一聲，“不是因為我，但很好奇我，對吧。”
抬眼看著沈清，琥珀色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摻假的認真。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沈清開始環顧起四周來，突然指著旁邊的一個角落，“當時那裡是不是還占個三個小孩，不過你站在了這裡。”指著泳池邊，現在沈清長的位置。
“我不記得了。”霍時清回答，當時落水的位置早就已經忘記了。
“但是我記得。”沈清目光灼灼，看著霍時清，那雙眸子裡麵放過一絲曾經的純真，連之前在遊泳館的那一幕也在裡麵放映，“當時那三個小孩裡就有我。”
“你到底想說什麼。”霍時清變的有些不耐煩，皺起眉準備要走的樣子。
隻聽到身後，沈清突然說了句，“當年就是我把你推下水的。”
他定住，背對著沈清，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當年我們開完了個玩笑，我把你推下水，賭你什麼時候會爬上來，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你爬上來，反而是你失去了掙紮，我們害怕極了，特彆是我，因為是我推你下水，所以第一個跑的人，就是我。”
沈清還在說，金絲邊框眼鏡下的眸子開始冰冷，戾氣從眼底爬起，一點一點占滿所有的眼眶，結上一層薄薄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