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裡。
剛才上麵的傳下來的聲音,霍時清給出自己的知覺是——走過去的那人就是溫半錦。
那是鐵鏈敲擊在地麵傳出來的聲音,是好幾個人接連不斷的腳步聲。
阿錦一定在這裡!霍時清在心裡篤定,抬頭,豎起耳朵,時不時的聚精會神聽著上麵會不會再次傳下來聲音,哪怕隻是一點細微的也好。
抬頭,一次。
兩次。
三次。
……
每一次抬頭都是一次慢慢的期盼,每一次接近十分鐘的回答也都是無聲的沉默。
……
已經是許久都沒有拿起過畫筆的人,在接觸到的那一瞬間就覺得心安,無比平靜,周圍仿佛並不是身處地獄,也沒有被人拿槍看管,也沒有用電子腳銬束縛自由。
這一刻的溫半錦,完全屬於她自己。
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已經發酸的手腕,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鐘,才過去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居然會比她預估的還要早上二十分鐘。
再次檢查一遍設計稿,疊好放在產品策劃的旁邊,扭頭對著旁邊持槍的兩個男人,說道,“可以叫沈清過來了。”
很明顯,男人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平靜下來,一個人出門去找沈清。
看著肌肉健碩的男人,又低頭看著已經疲憊不堪,甚至跑都是問題的她自己,更何況手裡還有槍,溫半錦知道逃跑的會是渺茫甚至沒有的。
不過她記得窗戶下麵是一堆人在看守,唯獨一個角落……
正想著,沈清就已經火急火燎的走進房間,打斷溫半錦的思路,急匆匆問道,“就畫完了?!”
溫半錦抬手,把設計稿交給沈清,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