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珵心越跳越亂,越是想說些什麼緩和,越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沈瀾見他還杵在自己麵前,那麼大的塊頭,還一臉無辜迷茫的樣子,越看越煩,流著眼淚推搡著讓他出去。
以她的小胳膊小腿,要把蕭珵推出去根本不可能。
蕭珵見她用力到臉頰通紅,紅著眼眶流著淚,怕她傷到,連忙道:“好好好,我走,你彆推了。彆咬嘴唇,都要咬出血了。”
沈瀾狠狠瞪了他一眼:“假惺惺,用不著你管。”
她把蕭珵推到門口,就扭身回到院子裡。
傭人早就被她打發走了,此刻院子裡空蕩蕩的,她孤零零坐在秋千上晃著,卻再也回不到之前的悠閒,心裡一陣接一陣的委屈難過。
那句話誰說都可以,唯獨蕭珵說出來殺傷力極大。
沈瀾光想一想就覺得心口悶疼,像是一把尖刀刺進去,三兩下就攪得鮮血淋漓。
四下無人,她才敢靠著繩子,眼淚一連串地往下淌,不敢哭出聲引來彆人,隻能死死咬住下唇。
“不是說了嗎,不要咬嘴唇,都咬出血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歎息聲。
沈瀾慌忙擦掉臉上的淚,紅著眼睛瞪過去:“你怎麼又來了,請你離開!”
蕭珵沒說話,直接上前將她從秋千上抱下來,自己坐上去,讓她坐在腿上。
沈瀾拚命掙紮,反應極大:“彆碰我,放我下去。”
蕭珵在她臀上輕拍,低聲道:“彆亂動,這秋千承受我們兩個人已經很勉強了,你再動繩子要斷了。”
沈瀾這才停下掙紮,仰頭看著他流暢的側臉線條,高挺的鼻骨,眼睛一眨,又是一串眼淚。
蕭珵都無奈了:“怎麼這麼多眼淚,你是水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