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簽字離婚吧！”蕭陌閉上眼，表情痛苦到扭曲，沒敢轉身讓她看見。
“為什麼……”唐若曦低頭，看著薄薄紙張上那個龍飛鳳舞的名字，從愕然到不可置信。
“為什麼要離婚？”唐若曦猛地攥緊了那個紙張，“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若曦，我給不了你好的生活了，我們離婚吧，趁我現在還有一些錢……”淚水從眼裡滑下，耳邊是窗外嘩嘩的雨聲。
“我會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你，你忘記蕭陌吧，這個曾經傷你至深的男人。”
蕭陌說完，徑直往樓上走去。
可他才挪動了步子，就被她給拉住了手臂。
“我不要你的錢，我要的是你的人。”唐若曦出乎意料的平靜，雨水從發絲上流下來，滴在眼睫上，令她險些睜不開眼。
她還是倔強地抬頭看他，“蕭陌，我不會離婚的，一如之前那張你沒有簽字的離婚協議。”
唐若曦揚起手，手裡攥著的是那份離婚協議。
“嘶――”
薄薄的紙張被撕成碎片，猛地往天上一扔，碎片紛紛揚揚落下。
這是那天蕭陌做的事情，今天唐若曦也重複了一次。
“若曦！”蕭陌痛苦地皺起眉頭，“你是忘記了當初的那些事，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來了，會後悔今天沒有跟我離婚。”
“我……”唐若曦咬了咬唇，上前一步抱住他，頭埋在他胸口，“蕭陌，不管我是否會想起來當初的那些事情，但我知道，我不會後悔。”
蕭陌說不出話了，終於伸手回抱住了她，寵溺地揉了揉她濕透的長發，歎氣道，“簽了吧，是為你好的。”
“我不。”唐若曦沒哭，聲音卻是帶著哭腔的。
“蕭陌，如果是因為公司的事情，我就更不會在這時離開你。”唐若曦抬起頭，從茶幾上拿起那串落下的鑰匙。
“蕭陌，你把房子賣了吧。”唐若曦把鑰匙放進蕭陌手裡，滿臉認真，“我說真的。”
“不行。”蕭陌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這些房子都是你的，蕭氏集團已經不行了，沒必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你把離婚協議簽了，然後……”
“然後我就擁有了十幾套在彆人看來是天價的房子？”唐若曦笑著搖了搖頭，“蕭陌，我不需要這些。”
“我本來就是個孤兒，再苦的日子我也過來了，無所謂豪門不豪門，我想我當初選擇嫁給你，除了是因為真心愛你，大概沒有彆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