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巧合。”林嘉儀撇撇嘴，“我從三環開車回家，正好碰到你一個人。”
“你知道那是我？”蕭陌可不信，那烏漆抹黑的夜裡，連路燈都是暗黃暗黃的，看得清就有鬼了！
當然了，除非她視力5.2。
“嗯，知道啊。”林嘉儀理所當然，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視力5.2。”
見鬼……
要不是要注意形象，蕭陌真想翻個白眼。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蕭陌擺了擺手，已經無力和她說話了。
“去哪兒忙？”林嘉儀立正站好，“我是總裁秘書，當然一切聽總裁的。”
“那你……”蕭陌實在想不到什麼事了，拿著桌上的杯子往前推了推，“去幫我倒杯水，謝謝。”
“好的，沒問題。”林嘉儀規規矩矩應下，拿了杯子去茶水間。
轉過身，嘴角笑意更深。
茶水間裡。
夏筠妍正甩著工作牌百無聊賴地靠在窗戶邊，手上還掐著一隻咬了一口的蘋果，嘴裡嘎嘣嘎嘣地嚼著。
林嘉儀微微皺眉，打量了她一眼，“夏小姐，我記得在半個小時前，你教我注意形象來著。”
“嗯，對啊。”夏筠妍口齒不清，一口咽下嘴裡的蘋果，“但現在是我的休息時間……”
似乎是怕林嘉儀不信，夏筠妍還往副總辦公室的方向指了指，“我立了功，副總獎勵讓我休息半個小時。”
“立功？”林嘉儀不明所以，還想問什麼，夏筠妍卻已經明確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彆問，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哦對了，開水還得等幾分鐘。”
夏筠妍三兩口啃著蘋果，整個茶水室都響著蘋果的哢擦聲。
林嘉儀簡直要受不了了，等開水一跳，她立馬伸手去接，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夏筠妍跟了上來，手上沒了那隻蘋果，一手攀住林嘉儀的肩膀，笑嘻嘻卻又認真地讓人無法不直視。
“林嘉儀，我確定了，我絕對是見過你的。”
她附在她耳畔輕輕開口，嘴角的微笑不容忽視，從讓人的角度看來，就是一副關係良好的樣子。
林嘉儀不動聲色，可端著水杯的手卻出賣了她。
水杯微晃，開水濺出來，把青蔥嫩白的手指燙得泛紅。
夏筠妍終於大發慈悲，鬆開了她，“回見哦。”
林嘉儀沒說什麼，開門進了總裁室。
直到門關上，夏筠妍才利落地拍了拍手掌，俏皮地眨了眨眼，眼底卻更加深沉。
就知道這個女人有點兒問題，果不其然，一試就試出來了。
總裁室內。
開水放在桌角，蕭陌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來，道謝，可目光卻定格在她的右肩上，疑惑道，“你剛剛除了倒水……還做什麼了？”
“嗯？”
林嘉儀順著蕭陌的目光轉頭看去，臉色瞬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