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這麼久的空調，蕭陌的懷裡簡直暖的像熔爐一般。
唐若曦悶了半響，腦子裡也不知道想的什麼，愣是沒有推開他。
等她再回過神時，耳邊是蕭陌低低的笑聲。
揶揄的意味明顯，笑容掛在眉梢，像冬日裡依舊綻放的寒梅，如夢如幻。
“你笑什麼？”唐若曦悶聲問，“我睡覺……不流口水。”
本來是想推開他，再質問他，可是真正感受到他懷裡的溫暖時，唐若曦就泄氣了。
不知道是因為那裝滿了煙頭的煙灰缸，還是因為此時此刻他溫暖懷抱裡自帶的安心氣味。
總之，就是舍不得。
蕭陌輕笑，“難道我袖子上的是天使的眼淚？”
“……”唐若曦不說話了。
空氣仿佛靜止了，連帶著唐若曦都放輕了呼吸聲。
這一刻是值得享受的，唐若曦微微閉上了眼，靠在他懷裡，蕭陌亦不出聲，攬著她，眉眼溫和，像擁有了全世界。
“咕咕――”唐若曦肚子不爭氣，叫了兩聲，在這種情況下，聲音就顯得格外明顯。
唐若曦羞紅了臉，猛地把頭埋進他胸膛處，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縫鑽進去。
蕭陌鬆開她，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道，“餓了？”
語氣和表情都像極了久居多年的老夫老妻，自然而然地就說出了這句話，絲毫沒有隔閡。
唐若曦有那麼一瞬間的怔忪，過了一下，額頭突然吃痛，她回過神來，恰好看見蕭陌曲起的，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食指，怒道，“你敲我做什麼！”
蕭陌安安靜靜地看她一眼，“因為你走神了，起來，把衣服穿好，我們去吃東西。”
唐若曦扭捏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起身，套好了外套，臨走又被蕭陌給拉住，撿起一旁的圍巾，嚴嚴實實地幫她係好。
被蕭陌拉著出了公司的門，冷風一吹，徑直灌進了脖子，唐若曦忽然回了神，甩開蕭陌的手。
“等會兒，你……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再去吃飯。”唐若曦臉色有些不自然，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做，總覺得和她這種性格的人有些對不上。
蕭陌看了她一眼，往前走啊一小步，擋住風口，“是你吃飯，為什麼要問我問題。”
唐若曦被噎住了，恨恨地瞪他一眼，道，“因為我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種！我不吃飯，餓的是他！”
蕭陌笑了，對於這個答案，他還是挺滿意的。
至少承認了這是他的孩子了不是？
“行，那你問吧。”
“第一，頂樓的花你是擺給誰的？”唐若曦對這個事情耿耿於懷。
“給你的啊。”蕭陌揉亂了她本就不整齊的頭發，“我昨天晚上跟你說，五號再過來找我，那時候花就差不多可以擺好了，可是誰知道你今天就過來了，還撤了我的花。”
蕭陌認真時，眼睛裡帶著光，直直地看著她，唐若曦還真的就信了，囁嚅了半響，繼續問道，“那我問你，曾曉曉現在到底在哪兒？”
好像……
這才是她來找蕭陌的初衷啊……
蕭陌攤了攤手，“先去吃飯，吃了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