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那我們還是講講我和颯颯的故事吧。”
“……”唐若曦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從他懷裡挪了出去，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蕭陌笑意更深，肯在他麵前表現出自己的情緒，這是個不錯的兆頭。
重新把唐若曦拉進懷裡，蕭陌低聲開口，“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在新西蘭看上了這條項鏈？”
他的目光放在她的脖頸上，心形的吊墜在暗黃的燈光下光影交錯。
這條項鏈，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很漂亮。
唐若曦不太好意思地伸手遮住了項鏈，現在正是她和蕭陌吵架的時候好嗎？戴著他送的項鏈，真是……連吵架的底氣都沒有了！
“因為颯颯。”蕭陌自問自答，“是我找的她，請她跟著你，不管有什麼消息，都如實告訴我。”
“什……什麼？”唐若曦卡殼了一下，接著不敢置信道，“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颯颯去新西蘭，是因為你，也是因為我。”蕭陌頓了頓，臉色有些不自然，“我給她開了工資，讓她幫我的忙，可是沒想到……”
蕭陌的話沒說完，唐若曦突然想起來那天在機場，颯颯說的那番話……
被人輪奸了，感染了HIV病毒，還有她臉上的傷……
雖然在笑，可那笑容卻苦澀。
原來是因為她！
原來……是因為她……
唐若曦腦子嗡的一聲響，一種說不清的感覺突然湧了上來。
“我……”唐若曦又想起來，那天喬仁宇說，看到的一個穿黑衣的女人。
“所以……是我誤會你們了，是嗎？”唐若曦垂下了頭，聲音沙啞。
蕭陌覺得好笑，手伸過去，準確無誤地幫她擦乾了濡濕的眼眶，“哭什麼？”
“她在幫你，我卻誤會了她，還和你鬨離婚，我是不是做得一點兒也不好？”
唐若曦抬起頭，果然紅了眼眶。
“傻瓜。”蕭陌搖了搖頭，“當然不是的。”
他歎了口氣，繼續道，“我起先對她是歉疚的，可她起了其他的心思，利用我的愧疚，傷害了你。”
接電話那次是，茶樓那次也是。
“你……”唐若曦不敢置信，“你知道她欺負我了？”
“嗯，知道。”蕭陌歉意地握緊了她的手，“興然都和我說了，即使他不跟我說，我也能猜到。颯颯本就是個好強的人，相信隻要給她一個機會，她就能成功，卻不知道，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適應這個法則。”
“她和你吵，故意做些事情氣你，我知道，卻不能說，更不能當著她的麵幫你，那份歉意擺在那裡，事實也抹不掉，所以……真的對不起。”
蕭陌情真意切，字字真心。
唐若曦良久沒有說話，突然爬起身來，主動攔住他的脖子，眼底蘊著淚水，襯得雙眼晶亮如繁星。
俯身下去，輕輕吻住他的唇。
舌尖依舊是薄荷的味道，清新淡雅，氣息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