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
趙若染揮了揮手，話還沒說完，麵上神色驟然一冷，那小丫頭手一抖，順著目光看過去，就見一風神俊朗的男子大步往這邊走來，肩寬體闊，讓人看著移不開眼。
“你下去。”
趙若染先看到了顧涵，又看到了丫鬟的神色，聲音一冷：“以後府上來外人，你不必上前伺候了。”
隻這麼一句話，就把好好一個人變成了粗使丫鬟。
那小丫頭懸然欲泣的退下，顧涵就已經走到了近前。
“怎麼今日未去女學？剛才那丫頭怎麼了，看著要哭不哭的。”
趙若染麵上扯起一抹笑來，昨日剛發生衝突，今日顧涵一早就來了府上，哪裡有這樣巧的巧合？況且，若是她沒記錯，今日並非休沐。
“今日恰好沈小娘編的舞成了，把畫稿送上前來，我實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索性就沒有去學堂。”
趙若染還是笑得如同之前一般純潔無害，歪了歪腦袋，頗為打趣的看著顧涵：“倒是你，今日我爹爹都上朝了，怎麼你突然來府上，是有什麼事嗎？”
顧涵淺笑著看向趙若染，在外人眼裡是一派的柔情蜜意，可是也不知是否錯覺，趙若染卻看到了眸子深處的冷意。
“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家中的老太太，平日裡禮佛，一個人孤寂的很，早就問了我幾次，沈小娘什麼時候回來。”
如此說著，顧涵神色自然的拿過畫稿，“這舞編的不錯，也足夠你解悶了，既然事兒已經完了，老太太又時常念叨，今日就讓她隨我回府吧。”
果然是為了沈青霜來的！趙若染手上一緊，長長的指甲刮蹭在茶杯上，發出略顯刺耳的聲音。
“怎麼，不可以嗎？”
顧涵涼涼的看過來，趙若染鬆開手，臉上掛了一抹笑，“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自然是可以的，隻是方才想著回去的太匆忙了，也來不及收拾東西，我還有些東西沒給她呢。”
這話說的，像是兩人的關係極好一般，顧涵淡淡的看了一眼趙若染，淺笑一聲：“左右我們兩家離得不遠，你若是有什麼東西未送，後麵直接過來就是。”
我們，你。
言談之間，就這麼區分開了二人的親疏關係。趙若染隻覺得心裡一窒，從前他們二人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沈青霜一個外來者，憑什麼夾在兩人中間！
“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扣著人不放，環佩，你去小院那邊傳話吧！”
顧涵此刻卻站起身來，看向內苑的方向，麵上帶著淺笑看向趙若染，仿佛帶著幾分寵溺。
“不過一個妾，哪裡用得著你身邊的人特意去提醒？我早就派人去說了。”
到底是不配她身邊的人提醒？還是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