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說笑了，我不過是個侍妾，哪裡有這麼大的能耐讓相爺陪著。”
沒等趙若染說話，她身邊的兩個丫鬟居然嗤笑著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們主仆二人，“區區侍妾都能來鼎樓雅間吃飯了，你們不知道鼎樓不能賒賬也不能記賬嗎，想借著相爺的名在外頭騙吃騙喝吧。”
“快彆這麼說，不然一會兒她們該偷偷摸摸溜走了。”
沈青霜聽兩個侯府的丫鬟都敢這麼放肆，語氣不善道，“趙小姐心地善良體恤下人，但惡奴失了管教丟的是趙小姐的臉，今日我就給她倆一個教訓。”
轉頭對身旁氣得咬牙切齒的綠雲說道，“去，給她們一人一個嘴巴，讓她們長長記性。”
“是，姑娘。”
兩個清脆爽利的巴掌扇在了趙若染丫鬟的臉上，她們震驚地看著沈青霜和綠雲，想衝上來反擊。
“哎，這一層都是雅間，若是將客人都驚擾出來，趙小姐縱容下人的惡名怕是滿京城都知曉了。”
趙若染本想著置身事外裝好人，但是被沈青霜這麼一說，隻能製止丫鬟們，臉上的假笑都快要繃不住了。
“我禦下不嚴，冒犯了沈小娘，但沈姑娘也不能下手如此狠毒吧。”
“趙小姐，我雖說出身卑微確實上不得什麼大雅之堂，但在相府也算名正言順的半個主子，隻是許久不曾出府竟是不知何時忠勇侯府的下人都能高人一等了。”
想到自己確實理虧，便沒再抓著這事不放，眼看著沈青霜要走方才想起來自己正好想探她的口風。
“今日恰好遇上，讓這倆刁奴給亂了打算，我聽聞相爺在青州時身邊帶著一女子能歌善舞兩人關係很是親密，便想著是不是相爺覺得路上無趣帶著沈小娘作陪。”
趙若染沒有提到須山的事，怕讓顧涵知道自己派了探子過去。
沈青霜深知自己前去青州乃是絕密，如果讓趙若染知曉肯定生出不少事端，裝作茫然的樣子，“這事趙小姐從何處聽來的，相爺臨行前將我禁足後來我又染了風寒，連院子都不曾踏出過半步，估計是謠傳吧。”
不過想到青州路遠，趙若染都能懷疑到自己，看來她的手伸得很長啊。
趙若染對她的話自然是將信將疑，心裡越發瞧不上這個以色侍人的狐媚子，湊上前來低聲說道。
“沈小娘是聰明人，想來也知道什麼該是你的什麼不該是你的，安分守己命才會長。”
“相爺是人中翹楚，與我又是情投意合，郎才女貌門當戶對，相府主母的位置隻能是我的，勸你最好收起癡心妄想來，慢走不送。”
沒想到趙若染會言語威脅她，沈青霜蹙起眉頭看了眼她囂張得意的身影，帶著憤憤不平的綠雲結賬離開。
馬車上，綠雲惱火地說道，“那個趙小姐欺人太甚，她與相爺都婚事八字還沒一撇呐，就開始耍起主母的威風來了？”
“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將手身到相爺後院裡來，她算什麼東西。”
“綠雲，禍從口出，謹言慎行。”
趙若染的話縈繞在耳邊，顧涵對她的情意人儘皆知，將來定是要娶她為妻，哪自己算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