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顧涵並不理會她，隻是瞥了她一眼，“老夫人說你字跡不錯她很滿意，又派人去佛寺借了其他的來，便交給你吧，就當修身養性了。”
此話一出，周小娘如遭雷擊，看向賀小娘的眼裡儘是恨意和怒火，要不是她自己哪會趟這趟渾水。
賀小娘也沒想到顧涵會如此責罰她們，傻傻地站在原地，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來什麼求情的話來，半天才用顧涵的母親做幌子，但剛說出顧涵母親的名諱來，就被清旭甩了一巴掌。
“你不要忘了自己是什麼出身，做了這等事也妄想著用夫人來做擋箭牌，彆臟了夫人的名諱。”
緊接著清旭又補了一句，“這一巴掌是你不敬夫人之罪，不算在相爺都懲戒裡。”
沈青霜在旁邊冷漠地看著這出鬨劇，她們此番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隻是她不會這麼輕易地就將此事翻篇。
“相爺，妾身清譽受損可不是小事，若不是妾身手裡有自證清白的證據，恐就真如了她們的意被家法處置了。”
顧涵點點頭，“你放心，我肯定會補償你，她們既然害你，那掌嘴十下便由你來吧。”
“既然是相爺決定的，那妾身恭敬不如從命，隻是妾身這幾日奔忙有些乏了，綠雲你去吧。”
“是，姑娘。”
綠雲鉚足了勁將巴掌甩在賀小娘和周小娘的臉上，平日裡她們就對自家姑娘不是陰陽怪氣就是嘲諷貶低，如今得了機會得讓她們吃吃苦頭。
彆看綠雲年紀不大，但平日裡雜活一點不少乾，也是有一把子力氣，恨不得掄圓了胳膊才好，扇在她們臉上啪啪作響，聽著像是在放鞭炮。
巴掌落下再起來就是一個明晃晃的印子，十下之後她們的臉已經腫得不像樣子，話都說不利索。
“嗚嗚嗚，欺人太甚！”
“原來兩位也知道什麼叫欺人太甚啊，若是今日當你們得逞了，我便是後院那池塘裡的一具浮屍了。”
沈青霜平日裡樂樂嗬嗬的，幾乎瞧不見她變臉，如今看著她到有幾分玉麵羅刹的感覺。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更何況她原先隻是息事寧人不想平添麻煩，奈何總有人覺得她是軟弱可欺。
她走到賀小娘的身前，低下身子在她耳邊說道，“不過是個從丫鬟爬上來的，靠著昔日情分做了半個主子就覺得高人一等了？”
“也對，我不過是個半路出家，不像你這麼有經驗，賀姐姐以後可得多教教我怎麼伺候人才是。”
賀小娘想說什麼，可是一張嘴就疼得很，隻能怨毒地盯著沈青霜。
然而沈青霜隻是起身笑笑，對她做了個口型，“好自為之。”
弄清楚來龍去脈，淩依和淩周被送回去，沈青霜帶著綠雲回自己的院子。
“我從未懷疑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