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嘴硬的小丫頭，先回去看看祖母吧。”
趙若染走在回府的路上，一輛馬車從身後駛來，顧涵掀開車簾，“若染，外頭冷上車吧。”
“相爺是不怪我了嗎？”
“我怎麼會舍得怪你，隻是當時不好袒護你，希望你理解我。”
沒想到在顧涵心裡她還是這麼重要，趙若染的心裡得到了些許慰藉，心中的天平有些許地向顧涵傾斜。
這事很快鬨得全京城都知道了，趙若染變成了貴女圈子裡的笑話，忠勇侯為了賠禮給武關侯府送了不少東西又將趙若染禁足一個月讓她好好反省自己。
而相府裡，周小娘每日睜眼便是謄抄佛經，她現在閉上眼滿腦子就是佛經，手抄得都直哆嗦。
因著顧涵近來沒怎麼看著她，周小娘派了自己的丫鬟去找趙若染，將趙若染在京城裡有鋪子西郊還有田產的事都說了出去。
“她說是賣舞圖掙來的錢，賣什麼舞圖能賺來這些錢，肯定是來路不正，但是相爺就是偏向她。”
丫鬟代為傳話將周小娘的嫉妒演了個十成十。
然而忠勇侯府並不缺錢，趙若染也不在乎沈青霜有自己的鋪子田產，隻要沒有威脅到她在顧涵心裡的地位就好。
趙若染明白周小娘是什麼人，突然想起謝晉臨走前留給她的毒藥，將藥遞給丫鬟，“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個藥要少量多次摻進沈青霜的日常飲食裡。”
“不過是讓沈青霜拉拉肚子，放心不是什麼害人性命的東西。”
相府裡周小娘仔細端詳著手裡已經被撤去紙條的藥瓶子，思索著該怎麼下給沈青霜才不會被懷疑。
她的心腹丫鬟之一曲水自告奮勇，“奴婢去想辦法。”
曲水混進了負責相府後院吃食的的小廚房，很快和裡麵的丫鬟夥計打成一片頂替了原本給沈青霜送飯的那個丫鬟。
她趁著四下無人，將粉末撒進了今天的湯羹裡，送到了沈青霜的桌上。
沈青霜並沒有留意過周小娘院子裡有曲水這個平時沉默寡言沒什麼存在感的丫鬟，也就沒有設防，藥性起來之後她覺得有些頭昏腦脹。
綠雲摸了摸沈青霜的額頭，“是有些熱，奴婢去給姑娘煮些薑湯來吧。”
沈青霜揉了揉太陽穴，才感覺好了一些，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曲水悄悄回到周小娘的院子裡，“姑娘，今日的藥沈小娘已經服下去了，而且沒有起疑。”
“做的很好，曲水。”
周小娘揉了揉腫起的手腕，現在她連握筆寫字做不到了，她趁著這個機會到老夫人麵前去乞憐。
“老夫人，妾身日日抄寫佛經，手都抄成這樣了，您在相爺麵前幫妾身求求情，妾身知錯了，免了妾身的責罰吧。”
老夫人看著周小娘僵直腫脹的右手，歎了口氣，“也罷，既然你是真心知錯，那老身就替涵兒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