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涵掃了一眼，“你們為什麼打成這個樣子？”
周小娘把來龍去脈說給顧涵聽，“妾身已經悔過，希望相爺嚴懲賀小娘，為妾身做主啊！”
這麼一看，周小娘也算自食惡果，顧涵語氣平淡，“既然如此，賀小娘的例錢再減兩成，今年的新衣也不必再做了。”
賀小娘哭著求顧涵收回成命，但顧涵並不理會她，轉過來對周小娘說，“你這臉確實嚴重，近來我會告訴廚房給你送些清淡的素菜。”
這下好了，直到她的臉好之前菜裡都沒什麼油水了。
正當顧涵準備帶著清旭離開時，白小娘拉住了他的衣袖，“相爺，妾身呢？”
思索了一會兒，“聽她們所說，京城裡的女子都喜歡悅容閣的胭脂水粉，我讓人買份回來送到你那兒去吧。”
“多謝相爺！”
回到書房裡，顧涵對清旭說道，“去悅容閣，把現在時興的胭脂水粉買一套回來。”
“這麼多，都給白小娘送去？”
顧涵驚訝地將目光從書冊移到清旭的臉上，“自然是送到沈小娘那兒去，白小娘那兒隨便挑一個就是。”
果然如此，他還納悶怎麼相爺對白小娘出手這麼闊綽，原來白小娘隻是順帶的。
“屬下這就去。”
沈青霜聽綠雲說賀小娘和周小娘因為胭脂水粉打了起來，笑了笑沒說什麼。
綠雲頗為解氣，隻可惜自己當時沒在場，“聽說賀小娘的臉被周小娘抓得張漁網，左一道右一道，聽著真讓人痛快。”
“我說怎麼周小娘的臉成了那個樣子，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不用管她們，你瞧瞧裝新鋪子，貨架換成什麼樣的好。”
木匠送來了幾張櫃子貨架的樣圖過來，沈青霜正在挑選。
綠雲有些扭捏，“奴婢隻是個丫鬟，瞧不出好壞來，隻會看看樣子罷了。”
沈青霜戳了戳綠雲的眉心，“挑的不就是個樣子，好壞哪是看圖能看出來的，以後少說這些妄自菲薄的話。”
“哎呦，奴婢知道了。”
外頭響起敲門聲，“去看看是誰。”
推開門，清旭抱著個大盒子進來，放在梳妝台上，聽著分量不小。
沈青霜走過去，“旭侍衛，這是什麼？”
“回姑娘，這是相爺讓屬下給您買的悅容閣的胭脂水粉。”
“這麼多，我可隻有一張臉，哪裡用得過來，放久了可就壞了。”
“相爺還說了，用不完的您是送人還是扔掉都隨您高興就好。”
沈青霜自然也是知道悅容閣的，也知道這些值不少錢，既高興又覺得顧涵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