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霽帶著他的近侍左秋到了武關侯府的地牢裡,那兩個對沈青霜出手的男人已經被掛在行刑架上抽鞭子了。
而另外一個拐賣藍安的男人,就在旁邊瑟瑟發抖,他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想發個黑心財沒想著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啊!
要早知道藍安原來提前找好了新主子,他哪敢半道上將人賣去風塵之地。
“世子爺,小人知道錯了,求您網開一麵饒了小人吧!”
尉遲霽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對著地牢裡的家丁說道,“那個一會兒抽十鞭子扔出去就行。”
“是,世子。”
他走到兩個半死不活的撫仙樓的男人麵前,抄起旁邊火爐裡煆燒著的烙鐵,直接燙在他們身上。
劇烈的疼痛讓他們不由得發出慘叫,然而剛出一聲就被人用布堵上了嘴,隻見他們目眥欲裂渾身的青筋都爆了起來,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
尉遲霽隨手將烙鐵扔回火爐裡,用左秋遞上來的帕子擦了擦手,看都沒看也扔了進去。
等他倆不再掙紮了,尉遲霽讓人撤了他倆嘴裡的塞口布,坐在剛搬來的椅子上,“你們兩個膽子不小,敢傷武關侯府的人。”
沒想到兩個男人不僅沒有求饒,反而梗著脖子對著尉遲霽大喊大叫,“你憑什麼抓我們,你這是濫用私刑,你知道我們東家是誰嗎?!”
“等我們東家回來,讓你們武關侯府吃不了兜著走!”
敏銳地聽見回來二字,表示撫仙樓背後的靠山最近不在京城裡,要論起來如今外派尚未歸京的高官侯爵好像隻有他爹吧?
顯而易見,他爹肯定不是撫仙樓的東家,那隻能在皇子王爺裡麵找,寥寥幾個人人選裡,謝晉最為突出。
依他的品行與城府,撫仙樓裡的人這幅樣子也倒是說得過去,畢竟隨正主了。
“撫仙樓的東家,是二皇子殿下吧。”
“你怎麼知道的?!”
“哦,還真是啊,本世子隨便猜的。”
要不說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隻能做個打手呢,真是沒腦子到家了,本來以為得上什麼酷刑好生折騰一番才能套出話來,結果這麼快就承認了。
另一個稍微聰明點的反應過來,狠狠地罵了同伴一句,“你是傻嗎,他明擺著就是在詐我們!”
“啊,你居然詐我們?!”
“噗嗤,是你們蠢關本世子什麼事,不過你們未免太不把武關侯府當回事了,北境邊關十萬兵權,就算是二皇子殿下親自來了也得跟本世子客氣三分,你們兩個都算不上二皇子府的人就算殺了也翻不出什麼水花來。”
雖然武關侯府並不打算支持謝晉,但也沒想這麼早就交惡,尉遲霽讓人給他倆強行喂了毒藥之後扔回了撫仙樓門前。
臨走之前,他“善意”的提醒了句,“這是尉遲家的毒,隻有本世子有解藥,回去之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明白嗎?”
“明、明白。”
沈青霜帶藍安回了相府,換了衣裳之後沒著急讓她到管家那兒去。
“藍安,我在京城裡有處鋪子,你若是不願意在府裡當丫鬟,我也可以讓你到鋪子裡做工去,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