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沈小娘一連病這許多天，氣色定是大不如前，你將趙小姐送來的那瓶東珠粉給她送過去，我這把歲數半截入黃土的人了用不著這些東西。”
“您在奴婢地心裡永遠都是當初的小姐。”
老夫人自嘲地笑了笑，“你啊，就會說這些話來哄我，時間真是快啊一眨眼這麼多年過來了。”
“是啊。”
顧嬤嬤將東珠粉送到海棠苑又把老夫人的話複述了一遍，沈青霜作勢要行禮感謝老夫人的賞賜和教誨，顧嬤嬤虛扶了她一把，臉色還是那樣凶巴巴的，“沈小娘身體不適就不用行這些禮數了。”
“奴婢先回去伺候老夫人，沈小娘歇息著吧。”
“綠雲、藍安，送顧嬤嬤出去。”
“顧嬤嬤，請吧。”
沈青霜看著手裡的東珠粉，這是趙若染在年節宴上送給老夫人的東西，未來兒媳婦的賀禮這麼輕而易舉地就賞給了自己，不知道老夫人此舉是什麼意思。
不過老夫人雖然說自己用不上給了她，但她也不會真傻傻地拿來用，讓藍安將它收到了櫃子裡。
“萬一哪天趙若染來我這兒尋我的麻煩，瞧見桌上有這瓶東西定是會勃然大怒，但她又不能說是老夫人的不是，肯定會變本加厲的對付我。”
“到時候我承了老夫人的恩惠還要受趙若染的怒火，對我來說不就是百害而無一利嗎？”
“姑娘想得當真長遠，若是奴婢肯定就興高采烈地用了。”
在相府裡悶了幾天，直到了元宵，尉遲霽忍不住跟顧涵要人，“哎，你扣了瑾兒半個月了，祖母可是想死她的乖孫女了，年都要過完了總能把她放出來了吧？”
顧涵歎了口氣，“她最近身子不好，才沒讓她出去，不過你說的也對總不能一直拘著她。”
“正好今天是元宵，雲湖水榭那兒有燈會，不如你帶著她去逛逛。”
尉遲霽挑了挑眉，“那你呢，你怎麼不陪著她？”
“今天若是我不主動約趙若染，那趙若染也肯定會來找我，為了穩住她我也隻能配合她演戲，抽不開身。”
“顧小哥，當真是委屈你了，跟那種貨色混在一起，看她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雖然嘴上同情顧涵，但晚上他帶著沈青霜到處逛的時候就把可憐的顧涵拋之腦後。
“這就是雲湖水榭嗎，先前隻曾聽聞可從未來過此地。”
雲湖水榭位於京城外的一處地勢不高的山上，因為天災變動在山頂形成一處天然的堰塞湖，起初這裡是一戶富商的私產後來無償開放讓所有人都可以來欣賞雲湖的美景。
雲湖邊上修建了一排水榭，湖中央可以泛舟，登上水榭可以靠著欄杆吹著自湖麵而來的風，喂一喂水裡爭相搶食的各種花色的鯉魚。
今年的元宵燈會開在了雲湖水榭，這還是這麼多年來的頭一遭，燈火通明從山腳直至山頂。
小販們早已來提前搶占了攤位，竟是比京城裡的雪燈節還要熱鬨。
“三哥，真是好熱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