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了趙若染一眼，饒有興趣地說道，“原來是忠勇侯的女兒，你且說吧。”
趙若染得意地看了一眼沈青霜，隨後恭敬地對太後說道，“太後娘娘有所不知，沈小娘的舞藝相當了得，不如讓沈小娘為太後娘娘以及諸位夫人獻舞一曲。”
此話一出尉遲老夫人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趙若染這個小賤蹄子今日是瘋了不成，在座明眼的都知道沈青霜是自己看中的人，趙若染偏偏三番四次來找沈青霜的麻煩，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尉遲老夫人在桌子下按住沈青霜的胳膊。
“且不說沈小娘今天是老身帶進宮來的，你還沒嫁進丞相府的大門，就支使起顧相爺後宅的女子了，你真是好大的威風隻可惜今日是太後娘娘的芳菲宴上不是在你忠勇侯府。”
忠勇侯夫人出來打圓場，“不過是姑娘們之間的小事，尉遲老夫人何必動這麼大的肝火，再者說了我家染兒也是想讓在座的觀賞沈小娘的舞姿罷了。”
眼看著局麵變得越來越尷尬，沈青霜主動站起來向太後娘娘行了一禮。
“既然趙小姐有意向太後娘娘舉薦妾身，若是妾身推脫拒絕反倒顯得妾身不接受趙小姐的好意，隻是今日妾身的衣裳確實不適合獻舞。”
席位上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小姐開口說道，“方才那領舞的舞姬瞧著與沈小娘身形相仿不如讓沈小娘換套舞服上來。”
“哀家也有些好奇了。”
看來這舞是非跳不可了，沈青霜被宮女領著下去換衣裳，沒過多久就穿著舞服上來。
隨著樂師們伴奏響起，沈青霜的水袖在半空揮舞出優美的弧度，裙擺宛如盛開的鮮花，身輕如燕腳尖跳躍旋轉伴隨著清脆悅耳的銀鈴聲，像是下凡的仙子一般。
在場的女眷們都看直了眼，沈青霜的《明月照》舞姿柔中帶剛步伐虛實有度，比那些舞姬更有韻味更清麗讓人隻會注意到她的舞藝而不是她本身。
一舞結束，沈青霜向太後行禮，“妾身獻醜了，還望太後娘娘海涵。”
太後滿意地連連點頭，對著身邊的嬤嬤說道，“去將西域進貢的那套寶石頭麵取來，沈小娘舞藝超群出眾，就算是宮裡的舞姬也隻能望其項背深受哀家歡喜，便賜給沈小娘吧。”
沒過多久，嬤嬤領著身後幾個宮女過來，手裡都捧著托盤，由各色珍貴寶石做成的頭麵擺在上頭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配上黃金打造的主體精致又華貴。
“這賞賜太貴重了，妾身自覺受不起。”
“無妨，哀家上了年紀也不願戴這些東西，沈小娘年芳正好，再合適不過，莫要推辭。”
“謝太後娘娘。”
在嬤嬤的引領下沈青霜換回自己的衣裳，身上已經戴上了那套寶石頭麵，原本的首飾則被貼心地裝進盒子裡。
沈青霜不僅沒有出醜反而被太後娘娘誇獎，趙若染地心裡更是不平衡，但她還想作妖的時候被忠勇侯夫人在桌子下頭狠狠擰了一下胳膊，警告她安分守己彆再惹麻煩出來。
宴會結束各家女眷紛紛往宮外走，齊綺跑過來挽著沈青霜的胳膊，“你跳舞好厲害，能不能教教我？！”
“齊三小姐學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