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不好喝。”
“乖啊，不喝等明天你估計要頭疼上一整天了。”
半哄著才把一整碗都喂了進去。
沒過多久沈青霜便起了困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哪怕睡著了手都抓著顧涵都手不放。
“就當是破例一回吧。”
顧涵脫下外衫解了發髻，躺在沈青霜的身邊擁著她入眠。
許是心上人在懷裡，顧涵這一夜睡得很是踏實安穩，一夜無眠，直到沈青霜醒了驚動了他，才跟著醒了過來。
“相爺怎的睡在海棠苑了，什麼時候來的？”
沈青霜頂著略顯雜亂的頭發，不可思議地看著身邊同樣隻穿著裡衣的顧涵。
“你昨天在雲夫人的大宅喝醉了酒好不失態，我得了消息親自去接你回來的，嗬嗬還要去摸人家男寵的身子，當真是手裡有幾個錢膽子也跟著肥了。”
顧涵支著頭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他的衣裳淩亂領口敞開著露出大片的肌膚，看得沈青霜不自然地彆開了眼神。
“昨天晚上小娘子對我哭訴情衷，是如何的對我愛而不得，小娘子都不記得了？”
預想中的羞憤沒有出現，回應他的是沈青霜茫然的表情，“我對相爺哭訴情衷，不可能吧，我一點記憶都沒有，我隻記得我和雲夫人在大宅中對飲暢談，欣賞歌舞，其他的一概記不得了。”
本以為是沈青霜不好意思承認，但顧涵對上沈青霜那雙無辜的大眼睛時，他便明白了，沈青霜是真的把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忘了。
他那番自己想起來都覺得肉麻的表白，竟然讓沈青霜睡一覺便忘的一乾二淨，顧涵不禁有些鬱悶又有些惱火。
“忘了就忘了吧，權當沒發生過就是！”
“相爺這是不高興了，要不相爺說給妾身聽聽，幫妾身回憶一下？”
還沒等顧涵說話，就聽見外頭傳來綠雲的聲音，“相爺、姑娘，可醒了，奴婢方便進去嗎？”
“進來吧。”
沈青霜將衣裳整理了一下，又催促顧涵，免得再讓綠雲誤會了去。
“外頭是燕小娘的丫鬟書香過來傳話，請相爺去芍藥居一同用早膳。”
好家夥，沈青霜還是頭一次見剛進相府就直接上人家院子裡來搶人的，當真是仗著自己那張臉就覺得可以為所欲為了，好生沒有規矩。
顧涵蹙起眉頭，讓綠雲將書香打發回去。
“不去，就說我留在海棠苑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