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親自來她這兒一趟，為的不就是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提前背著他們審問太陽複國教的那些人，怕自己也想去分前朝護國寶藏的一杯羹嗎。
見氣氛冷了下來，顧涵這時候說話了，“實不相瞞，本相此次為六皇子殿下引薦，便是有一樁生意要與雲夫人商談。”
“六皇子殿下但說無妨，民女既是商人自是無利不往。”
“本殿下聽傳聞，雲夫人名下有一座鐵礦？”
雲夫人放下茶盞的手一僵，“這種傳聞都隻是空穴來風，六皇子殿下還是少信為好。”
“是真是假，雲夫人自當心中有數，雲夫人應熟通墨朝律法，銅鐵三種礦隻能由聖上所有，管轄開采，私自壟斷礦山隱瞞不報可是要掉腦袋的。”
因為銅鐵可以用來製造兵器，所以各朝曆代的統治者都不允許私人開采，以免動搖國家根基與統治。
雲夫人雖然不知道自己擁有鐵礦的消息是如何被他們兩個人知曉，但事已至此便沒有瞞下去的必要了，她直接坦誠布公承認了自己在咫山確實有座鐵礦且規模不小。
“六皇子殿下今日親自來，是想要民女的這座鐵礦？”
原以為謝澤是對自己起疑心，結果是奔著自己的家底兒來的，讓雲夫人有些意料之外。
“說要就太不公平了，先前顧相爺替本殿下向雲夫人許了海上貿易的資質與通關文碟，過幾日本殿下就會攜顧相爺與幾位大臣上奏，組建墨朝的海上貿易商隊，與大洋彼岸的異邦結交通商。”
“而作為這次的交易，本殿下給出的誠意則是洛家的販鹽特權以及本殿下封地瓊玉洲的百畝鹽灘。”
洛家是聖上唯一允許販鹽的皇商，而販鹽得到的暴利讓雲夫人盯著洛家許久了，一直想要找機會取而代之。
“六皇子殿下可彆是在誆民女，洛家也是綿延百年的商賈之家了，販鹽特權是其家族根本，如何能動搖得了。”
顧涵替謝澤接話道，“商再大也無法與官鬥，必要時也隻是會被拋棄的棄子，本相與六皇子殿下手中已經掌握了能將百年大樹付之一炬的火種，隻待東風乍起便可熊熊燃燒。”
這是在向雲夫人透露，他們已經拿捏了洛家的把柄。
雲夫人沉思許久，最後答應了與謝澤和顧涵合作，“民女便信六皇子殿下與顧相爺一回，礦山的契約民女這就去取來，交給六皇子殿下。”
沒想到謝澤卻拒絕了她，“雲夫人莫急，待到洛家倒台，您拿到了販鹽特權之後，再給本殿下也不遲，況且雲夫人不好奇本殿下要鐵礦做什麼嗎？”
雲夫人心中腹誹，她要是真問出口那就是傻子，要鐵礦無非是私底下製造兵器難道還能是擺著看嗎，反正礦山交易給謝澤就算以後事情敗露也跟自己沒有關係。
“民女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為了不留下把柄，兩人默契的沒有簽訂契約，隻是互相交換了信物，謝澤的是一枚瑪瑙扳指，雲夫人則是一枚貓眼石吊墜。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