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青霜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其他同行合起夥來一起打壓錦霓衣坊,真是一群不安好心的老油子。
“姑娘,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啊,總不能放任他們一直這樣糟蹋我們錦霓衣坊的名聲。”
“你們彆急,已經流散到其他家的款式,我們查對存貨還有多少件,全部低於他們的價錢清倉出售然後對外公布這些款式我們錦霓衣坊以後都不會再賣了。”
“我這幾天設計出一個錦霓衣坊專用的徽記,然後讓繡娘們在繡樣裡挑個不起眼的地方將徽記繡上去,再讓裁縫們想個其他人輕易仿不來的法子用在衣服上,作為錦霓衣坊防止偽造的另一重。”
不知是哪個丫鬟突然提出來個法子,“不如我們用一匹隻有我們能拿的到都料子在衣領上單獨做一層,這樣如果其他成衣鋪子又剽竊我們的款式,我們也能及時打假。”
沈青霜認同地點了點頭,“還要對外聲明錦霓衣坊的衣裳款式不允許其他任何成衣鋪子仿照,不然就告到府衙去,等著吃官司吧。”
回了相府之後,沈青霜便著手於錦霓衣坊的徽記,絞儘腦汁想出了幾個版本都覺得不儘人意,正當她為此苦惱的時候一抬頭看見窗子外頭已經落儘的海棠枝椏,便靈光乍現。
“何不用海棠花做本?”
隻可惜她的畫技一直都很粗劣,最後也隻畫了一朵歪歪扭扭不像樣子的海棠花來。
錢嬤嬤站在她身側瞧了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姑娘這畫的像是狸奴胡亂踩了一腳在上頭。”
“哎呀錢嬤嬤可彆打趣我了,我這徽記得尋個靠譜的畫師來動筆,可旁人我又怕這徽記流傳出去,自己又是個手笨的。”
沈青霜把筆擱置在一旁,愁容滿麵地打量著自己的“墨寶”,然後揉成一團扔進了廢紙簍子裡。
錢嬤嬤仔細想了想,隨後說道,“姑娘先前不是於?家的小姐有過一麵之緣,當初?大人一家還沒有離京的時候,?小姐的畫技聲名遠播,或許她可以幫得上你。”
“以?家的家教,?小姐應是會守口如瓶。”
回想起那個和茶攤老板娘據理力爭被燙傷的姑娘,沈青霜有些猶豫,她這般貿然登門求事,會不會太失禮了,更何況人家低調回京,許是怕引人耳目,自己這樣做會不會連累了人家。
“眼下姑娘不也是沒有信得過的人了嗎?”
“好吧,我明日一早去登門拜訪一下,有勞錢嬤嬤替我挑選下合適的禮物,托人辦事總不好空著手去。”
“奴婢明白。”
老夫人看重子嗣綿延,自從沈青霜和顧涵陰差陽錯行了房事之後,老夫人就隔三差五地讓顧嬤嬤給沈青霜送些補品來,每次還都讓顧嬤嬤監督著沈青霜喝下去。
苦澀的湯藥和藥丸子吃得沈青霜一聽見顧嬤嬤來了就開始嘴裡發苦。
“顧嬤嬤,妾身深知老夫人疼愛,但也不必如此頻繁。”
“老夫人說沈小娘身子單薄,為了早日能為相府開枝散葉,隻能委屈沈小娘了。”
顧嬤嬤這次除了補品之外還帶了一枚成色品質都很不錯的碧璽戒指,上頭的碧璽戒麵和鵪鶉蛋一樣大,黃金打造的戒托鑲著一圈花絲,以花葉形象為點綴,顯得有幾分俏皮。
“無功不受祿,妾身收不起這等賞賜。”
“沈小娘收了這戒指,可以安心喝後頭的補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