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霜時不時地會以尉遲瑾的身份前去，時間長了便也能認出來幾張熟悉的麵孔，也打聽出他們的身份來。
很多官員以及勳貴往往都是結伴而來，多是選擇二樓有隔間的看台，會比一樓魚龍混雜的大廳更有私密性。
雖然水雲間賣藝不賣身，但如果有客人出錢點名讓某位優伶伺候，若是優伶願意也是允許的。
在後台，沈青霜聽見有優伶在私下議論客人的一些消息，沈青霜突然覺得或許水雲間還能有其他的作用，於是她再次找上了顧涵。
“相爺，妾身發覺有許多官員出入水雲間，或許可以趁機收集情報為相爺所用。”
顧涵放下手裡的筆，思慮了片刻，“我覺得這法子可行，隻是對水雲間的優伶來說，此舉或有風險，萬一被察覺該如何應對？”
“相爺放心，妾身會告訴他們，隻留意而不刻意，能聽到最好，不要強求，免得偷雞不成反蝕米，畢竟不是他們的份內之事。”
“也好，沒想到你會注意到這方麵，若是真能得到重要的消息，那你功不可沒。”
“妾身不過是想為相爺做些事罷了。”
顧涵輕笑著搖了搖頭，“你如今的眼界越來越寬闊，從後宅之中走到生意場上又轉而能成為我仕途官場上的助力，與當初我撿回來的可憐兮兮地小姑娘完全不同了。”
“又或許你原本就是這樣光芒璀璨的人，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這句話當真是不假，我由衷地為你感到高興。”
沒想到顧涵竟會對自己有這麼高的評價，沈青霜怔愣在原地，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人這般誇讚她認可她，像是密布的陰雲被撕開一個裂縫，陽光從中揮灑下來，照在她的身上。
從那之後水雲間就開始不動聲色地默默收集情報，然後每隔三天就把記錄下來的情報交給沈青霜。
半月下來不過都是些無關痛癢的消息，但顧涵也沒有因此失望，畢竟他也不會真的去指望水雲間的優伶們。
“妾身讓相爺失望了。”
“無妨，不必灰心氣餒，能做到這些已經很好了，畢竟都隻是沒經過訓練的普通人。”
“不過你既然有繼續這方麵的打算，下午我為你引薦一個人，她應該會對你大有助力”
不知道顧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當她見到顧涵身後走出來的人時，吃了一驚。
“我們又見麵了，沈小娘。”
“?姑娘，怎麼會是你？！”
這下輪到顧涵滿頭霧水不明所以了，他有些呆滯地看著已經欣喜地湊在一起的兩個女子，開口問道，“你們認識？”
“確實如此，沈小娘先前有恩於我。”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倒是?姑娘幫了我大忙。”
沈青霜三言兩句便交待清楚了她和?檀兒之間的緣由，顧涵不禁感慨緣分奇妙。
“?姑娘是我老師?大人的女兒，因為一些事所以暫居京城，此間你們可諸多來往。”
“妾身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