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柳夫人總是嘴上說著她的缺點,但也是拿她當做掌上明珠寵愛著長大的,頭一次大膽地將自己的一片癡心傾訴,卻得來這樣的結果,柳曦羽不肯接受。
背尉遲霽冷漠又厭惡的眼神刺痛,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竟是直接抓住尉遲霽的手,非要得到答案不行。
“男女授受不親,還望柳小姐自重,本世子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若是還要繼續糾纏不休,彆怪本世子不顧兩家情麵。”
尉遲霽掙脫開後直接叫來丫鬟,將柳曦羽“請”回會客廳去。
“真是晦氣,和她那個表姐如出一轍的令人生厭,早知如此,當日我便老老實實呆在大殿裡了,明白惹出個麻煩。”
柳曦羽被尉遲霽嚴詞厲色之後,強忍著眼淚回到柳夫人身邊,尉遲老夫人瞧了她一眼便猜想到尉遲霽怕是傷了這柳家小姐的心,不過這也是她喜聞樂見的。
且不提尉遲霽與嶽清婉兩情相悅,等嶽大人回京之後武關侯府就準備去嶽家提親,就算沒有這檔子事,她也不會答應和柳家結親。
一想到自己的好孫子要去稱呼忠勇侯夫婦一聲舅父、舅母,尉遲老夫人心裡就不住地犯惡心,斷是不可能和忠勇侯府那樣的人家往來。
“尉遲老夫人,怎的不見那位四小姐?”
“她近來身子不大好,見不得外人,一直在院子養著。”
“說來也巧,晚輩這女兒先前身體也不大好,正巧她病愈回來在京城裡也沒個熟悉的人作伴,不如讓兩個姑娘親近親近。”
柳夫人是個聰明的,想著利用尉遲瑾來套關係,一方麵是借著與尉遲瑾的交情頻繁出入武關侯府,另一方麵是讓尉遲瑾到時候替柳曦羽說說好話,促成這樁婚事。
然而尉遲老夫人隻是笑嗬嗬地將她婉拒了,“我家這個四姑娘不是個親和的性子,獨來獨往慣了,若是以後有緣分再說吧。”
“是這樣啊,那也就不強求什麼了。”
生拉硬拽地聊了一個時辰的客套話,柳夫人終究是坐不住了,先是裝作不經意間詢問丫鬟現在的時間,然後拉著柳曦羽起身告辭。
“沒想到已經這麼久了,實在是不便叨擾下去,晚輩就先告辭了,今後有時間再來給您請安。”
“好,那老身送柳夫人出府去吧。”
話是這麼說,但尉遲老夫人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使不得使不得,您留步。”
送走了柳夫人母女之後,尉遲老夫人讓人將尉遲霽叫了過來,此時尉遲霽還在氣頭上。
“祖母,那柳家的小姐好生沒規矩,膚淺不說竟是連男女大防也不顧了,不過是不小心撞上順手扶了她一把,怎的就能情根深種了?”
“你先消消火氣,日後不見她就是。”
“祖母您是不知道,她定是受了趙若染的挑撥,竟然拿先前京城裡我與瑾兒之間的謠傳來質問我,她一個剛回京的小姐怎會無端知曉這些過去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