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謝澤有些疑惑，“既然這消息密不透風，那沈小娘又是從何處得知？”
於是顧涵就將雲夫人收留南州逃難的孩子一事告訴給謝澤。
“等找到更確切的證據，我就去向父皇提議派人去南州賑災，整整三月有餘朝廷被蒙在鼓裡對災區不聞不問，那南州得死了多少百姓，我甚至都不敢去想。”
“六皇子殿下大義。”
另一邊沈青霜為了養活一大家子，將琴坊與水雲間結合在一起，水雲間總算不再局限於雲湖壹號遊舫上。
新水雲間的位置說來也巧，正在撫仙樓的斜對麵，因著有名師指導即使水雲間不做皮肉生意，生意也是做得越來越好，每到夜裡就是歌舞升平好不快活。
可是時間一長客人總是會看膩了，於是沈青霜搞出了一個抽簽決定第二天表演的是誰，當天消費前六名的客人每人都有一次決定權。
這種創新讓原本已經覺得枯燥無味的客人不由覺得眼前一亮，為了自己喜歡的優伶和樂師不惜一擲千金。
水雲間的生意越發得好了，甚至逐漸壓過了京城裡其他歌舞坊的名頭。
尤其是開在水雲間不遠處的撫仙樓，生意直接被搶走了將近五成，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靠皮肉生意留下來的老主顧。
撫仙樓作為謝晉名下提供金錢的主力以及收集情報的場所，沒了生意就代表著失去了它最大的價值，謝晉得知此事之後對沈青霜的厭惡與仇恨更勝以往。
“當真與顧涵一樣令人生厭！”
“殿下莫要因此氣壞了身子，撫仙樓在京城中開了數年，又有您做後盾，自然不是投機取巧的什麼阿貓阿狗能比得了的。”
“您手中掌握著那麼多人不為人知的隱秘之事，不如好生利用起來，招攬生意的同時也能抓不少人的把柄。”
謝晉的幕僚替他出謀劃策，很快便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法子。
沈青霜的水雲間生意越來越紅火，錢財如流水一般進賬，沈青霜看著賬目多了一頁又一頁，笑得見牙不見眼。
與此同時她也沒忘記答應顧涵要借水雲間替顧涵收集消息，隻是水雲間現在的規模已經不是素年一個人能處理的了的，沈青霜順理成章請了?檀兒來水雲間做幕後掌櫃。
“這倒是個新鮮事，能做到如此規模著實不易。”
麵對?檀兒的誇獎，沈青霜感覺受之有愧，這一路走來幾乎是一帆風順，她深知是受了顧涵、武關侯府和雲夫人這些貴人的幫扶才能有如今的業績，自己不過隻是看看賬本罷了。
水雲間收集而來的消息，雖然大多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也有能幫上顧涵的線索，借此顧涵不僅在風雲詭譎的朝堂上順利躲過幾次明槍暗箭，甚至能反製回去。
“小娘子，你功不可沒。”
“相爺謬讚了。”
“最近京城裡隔三差五就有人家丟失了孩子，最大的十歲最小的七歲，有男有女，府衙門前現在還有報案的百姓，你最近出門小心些。”
聽顧涵這麼說，沈青霜想起什麼來，說道，“雲夫人的善堂裡也丟了兩個孩子，好像是幫著廚子去城裡的糧油鋪買東西，結果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