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她自然知道兩家婚事，所以也隻是敢言語上出出氣罷了，沒想著真破壞了兩家的婚事，忠勇侯先不說，她那個不好惹的嫂子定是不會放過自己和柳家。
她急得都坐不住了，想去拉顧涵，“哎呀相爺莫要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相爺與若染天作之合，金玉良緣，我哪能有什麼意見。”
“那柳夫人方才究竟是什麼意思，本相一向對旁人禮讓三分，但柳夫人著實過分了。”
柳夫人眼神飄忽不定，言語結結巴巴，她在後宅裡呆慣了哪真受得住顧涵混跡官場多年的權重威壓，“我當真沒有任何詆毀的意思，相爺消消氣，我今天還有些事，先走了。”
柳夫人倉皇而逃，顧涵對老夫人詢問道，“母親，再有下次不必招待她，胡亂找個理由打發出去就是，柳夫人估計是知道了先前我幫武關侯世子設計讓柳家主動退婚的事。”
“所以心裡怨憤，才來找我們的不痛快。”
老夫人心裡明鏡似的，倒也不計較什麼，隻是招呼沈青霜來身前，“沈丫頭哪裡不舒服了？”
“沒事老夫人，隻是調理調理身子。”
沈青霜摘了帷帽，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妾身不領老夫人的情，隻是大夫說讓妾身以後少吃些進補的東西，今後就不勞煩顧嬤嬤來回地跑了。”
老夫人瞧了一眼顧涵，“涵兒，你先出去，我有話單獨和沈丫頭說。”
“是，母親。”
等顧涵出去之後又將前廳裡候著的丫鬟下人也都屏退下去，老夫人握著沈青霜的手輕輕摩挲著，低聲問道。
“這裡沒有旁人，你悄聲說與我聽，是不是去看子嗣了，大夫說了什麼你彆隱瞞，都細說說。”
“大夫隻說是先前留下的舊疾和操勞過度影響的，開了藥回來吃上幾個月就好了。”
老夫人鬆了一口氣，“那就好，現在相府能不能開枝散葉，就全看著你了。”
又囑咐了兩句之後，沈青霜回了海棠苑歇息。
顧嬤嬤跟在老夫人身側，一同回自己的院子去。
“主子，沈小娘到底也隻能做個側夫人，相府要那麼多庶出也無甚大用。”
路上老夫人眼神清冷而長遠，“忠勇侯府的這門親事做不得數，涵兒又心裡裝著她，再加上她背後有貴人相助，將來走些門路做正妻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孩子心思澄澈又不失打算，知世故而不世故，頭腦也精明，良善且不失鋒芒，若她當真成了涵兒的妻，比起其他官家小姐我也能放心些。”
這是老夫人對沈青霜認可了。
“柳家近來估計不會少來添堵，實在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