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孽障,竟是犯了如此大的錯事,回來沒事人一樣也不與我和你娘說,我今天非得請出家法來打死你不可!”
嶽亭率先反應過來,手邊沒什麼東西,左右轉了一圈搶過丫鬟手裡的掃帚,狠狠地抽在嶽煙的身上。
嶽煙是嶽亭夫婦嬌生慣養出來的,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一邊往嶽夫人身後躲一邊為自己開脫。
“分明是那女人走路不長眼睛也不帶耳朵,我當時都已經讓車夫勒住馬車了,她還能撞上來,誰知道她是不是存心想要碰瓷的?!”
顧涵原本就不善的表情更陰冷了幾分,“怎的,本相怎麼不知道嶽家何時門楣這麼高了,連本相的侍妾都得去碰瓷訛詐,討點好處來?”
嶽夫人也慌了神,裝模作樣不輕不重地打了嶽煙的嘴,“混賬東西,說的是什麼話,就該讓你爹打一你頓讓你知道錯了才是。”
看著這一家子名為教訓實則袒護的行為,顧涵隻覺得自己被戲耍了,直接抽出腰間的佩劍將院子裡一顆碗口粗細的樹給攔腰斬斷。
“就算是聖上也未曾這般看輕本相,嶽大人真是好本事,看來通政司使副使這一職位,嶽大人是不想坐了。”
“本相的侍妾現在還昏迷不醒,你們嶽家總該給個說法,若是沒有誠心實意,彆怪本相不講情麵,來人將嶽小姐抓起來送到大理寺去!”
“是,相爺。”
站在顧涵身後的一隊家丁衝上前直接將嶽煙雙手反剪在背後,按著她的脖子用繩子束縛住,扔到馬車裡。
嶽煙驚慌失措,連連掙紮呼救,顧涵嫌她吵鬨,一個眼神過去,嶽煙就被打暈。
嶽亭和嶽夫人急忙去攔,“相爺恕罪,小女頑劣是下官教女無方,求相爺網開一麵饒了她吧!”
“您總得給她個機會解釋啊!”
“去大牢裡解釋吧,本想著念在武關侯世子的份上,給嶽大人留些情麵,既然嶽大人不領本相的情,那本相便按規矩辦事,嶽大人也彆怪本相心狠。”
顧涵拂袖離開,隻留下嶽亭夫婦麵麵相覷。
沈青霜受了內傷和一些擦傷,所幸送醫及時,隻昏迷了一個多時辰就醒了過來。
將嶽煙送去大理寺之後顧涵就趕回了醫館正遇上沈青霜剛蘇醒,身上的針已經被大夫撤下去,留下守著她的綠雲端了藥過來。
“相爺來了。”
“萬幸你傷得不那麼嚴重,不然我定殺了那嶽煙給你陪葬。”
沈青霜頭有些昏,想著坐起來,結果動了一下就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頭瞬間就清醒多了。
“撞了妾身的竟是嫂子的那個嫡姐?”
“正是,這事我已經知會給小霽,他隻是不方便出麵並不是偏向嶽家。”
“沒事,妾身理解三哥。”
接了沈青霜回府之後,好不容易能走動走動的沈青霜又隻能整日躺在床上,老夫人得知沈青霜受了這無妄之災後,也來海棠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