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
多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事，所以素年隻挑最重要的告訴沈青霜。
她貼近沈青霜的耳邊輕聲說道，“聽一位行走宮中的客人說，他在禦書房麵見聖上時，瞧見聖上對著一幅畫像黯然神傷，當時聖上將畫收了起來但還是能看出是個女子。”
“而且聖上似乎尋了畫上那個女子許多年，但是都一無所獲。”
“竟是皇室秘聞，那貴客敢酒後議論聖上的私事，膽子真是不小。”
“能讓聖上求而不得，念想這麼多年的女子，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送走素年之後，沈青霜考慮了一下還是告訴給了顧涵，這消息太過模糊，就算是想查都無從下手。
顧涵聽後也沒將這事太放在心上。
沈青霜先前被馬車撞傷，雖然傷勢都已經痊愈，但身子還是有些虛，冬春相接，天氣時冷時暖，沈青霜染了輕微的風寒，時不時的就要咳嗽幾聲。
雖不礙事，但綠雲和藍安都擔心得緊，生怕沈青霜留下什麼病根。
藍安端了藥進來，又獻寶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包甜蜜餞，去了核的梅子做的外頭還裹著一層糖粉，九分甜一分酸。
“奴婢知道姑娘吃不得苦，喝完藥吃上兩三個甜蜜餞，壓一壓嘴裡的苦澀。”
“能讓你這貪嘴的丫頭拿出一整包甜蜜餞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綠雲在旁邊拿她尋開心，惹的藍安啐了她一口，“隻要是姑娘願意，奴婢什麼東西都舍得拿出來。”
沈青霜笑了笑，將晾至溫熱的湯藥一飲而儘，趁著嘴裡還沒反應過來，趕緊將甜蜜餞塞進嘴裡。
綠雲看著沈青霜這般羸弱的模樣不禁罵道，“當真是便宜了嶽家那個賤人，拿那幾個臭錢，怎的賠償得了我們姑娘的身子。”
“姑娘就是心善，放過她做什麼，就該讓她把板子都挨了才是。”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拿出來說了，你放寬心，我身上若不是有舊疾，也不至於羸弱至此，更何況又不是什麼絕症，多注意些就好了。”
顧涵得知沈青霜染了風寒之後想來探望，被沈青霜拒之門外。
隔著房門，沈青霜對他說道，“相爺還是請回吧，妾身彆再過了病氣給您，不過是些小病罷了。”
顧涵心裡擔心但是又拗不過沈青霜，站在門外歎了一聲，“小娘子，你就讓我進去吧，我身子強健不怕你這點病氣，隻是外頭下著雨你再不讓我進去才是真的要病了。”
沒辦法勸又勸不走，沈青霜隻好開門將他迎進去。
屋子裡的炭火已經停了，有些冷，顧涵將披風解了，拿起桌上的一麵小銅鏡，擁著沈青霜坐到床上
“府裡有周管家操持，再不濟還有母親盯著，你現在隻管好好養身子，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好像風一吹就要把你吹跑了一樣，怎的你要做那隨風而起的紙鳶不成？”
沈青霜依偎在他懷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蒼白虛弱，身子的確是單薄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