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胭悄悄退出去向趙若染告發了自己看見的一切,氣得趙若染罵道,“下賤的娼婦,我不過走這一會兒,就想法子勾引相爺了,若是落在我手裡,定要扒了她這層狐媚皮囊!”
“小姐莫惱,您現在衝過去肯定也是抓不到現行,再者說沈小娘也是相爺的侍妾,兩人行親密之事小姐就算過了門也無瑕插手,且沉住氣彆驚擾了相爺。”
趙若染隻好隱而不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換好衣服回去給顧涵彈琴,果然沈青霜已經走了,故作疑惑道,“相爺,沈小娘怎的走了,可是不願意繼續伴舞,生若染的氣了?”
“彆胡思亂想,沈小娘隻是方才扭傷還想著堅持下去,生怕你誤會,我怕她嚴重了還得請大夫就讓她回去歇息了。”
“左右我來隻為了與你撫琴,有沒有伴舞我也無心去看。”
明知道顧涵是袒護沈青霜,但趙若染也隻得裝作被顧涵的情深打動。
等一支曲子完畢,顧涵虛情假意地誇讚趙若染幾句,就以還有公務要忙為由離開了趙若染的院子。
沈青霜假借扭傷一直躲在顧涵的房間裡,連用飯都不出門,趙若染想再找她的麻煩便不容易了。
“相爺,沈小娘住處還沒修繕好嗎?”
趙若染抓著機會問顧涵。
“怎的,是海棠苑住著不稱心,想再換個院子住?”
顧涵正在陪老夫人下棋,趙若染在旁邊看著,她一向是不喜歡琴棋書畫的,所以棋藝很差連棋局也看不明白,時間長了便覺得無聊的緊,時不時地與顧涵搭兩句話。
然而下棋者最是需要安靜,以免打亂了思路,顧涵頻頻蹙眉,幾欲發火。
老夫人看出來他的不快,出聲替顧涵解圍,“看,如此明顯的紕漏涵兒你都沒顧及上,就算是若染在旁邊,也不該如此分心才是。”
“若染你啊莫要攪他心緒了,有什麼話等這一局結束了,你們隻管去聊,不然我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母親說的是。”
顧涵看了一眼趙若染,輕輕搖了搖頭。
趙若染隻好將話憋在心裡,不禁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陪著顧涵呆在這裡。
難得清靜下來,顧涵和老夫人心有靈犀地都下得很緩慢,消磨趙若染的耐性,直到趙若染忍不住以困倦午憩為由離開。
“可算是走了,自打她進府,我是一日也不得安生。”
老夫人將手裡的棋子隨手扔回棋子罐裡,起身錘了錘腰。
趙若染在顧涵那兒討不來便宜,便想著和老夫人打好關係,然而老夫人早就不待見她了,恨不得兩眼一閉見不著她才好。
“被她這麼一攪和,我誦經打坐也安穩不下來,她處處刁難沈丫頭我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如今身份還在,我也不好插手,聽說沈丫頭又傷著了。”
“本就瓷娃娃似的了,還要被這麼折騰,屬實委屈了她。”
顧涵聽著老夫人向自己大吐苦水,心裡十分內疚,一邊寬慰老夫人一邊表示時機一到自己就會和趙若染解除婚約。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過些日子我帶著沈丫頭到佛寺裡住一陣子清清心,她既目的在你,自不會跑出來尋我和沈丫頭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