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染放下自己平時端著的身價,極儘所能地去討好謝晉,終於是磨得他軟下了態度。
“殿下,若染一直記得要為殿下做事,如今若染住進相府,不也是更好的做殿下在顧涵身邊的眼線嗎?”
“既然是這樣,也沒見你帶回什麼有用的消息給本殿下。”
“殿下莫急,顧涵對若染也不是全然信任,那些重要的事兒他都是瞞著若染的,而且相府的下人各個桀驁難馴,不肯聽若染的吩咐,若染想要探聽些什麼都不方便。”
這話倒是不假,相府裡的人雖然有的看不慣沈青霜,但也對趙若染這個還沒正式過門就耀武揚威的未來主母也沒什麼好感,經常對她陽奉陰違。
將趙若染氣得不輕又不能當自家奴才下人打罵懲罰,著實憋屈的很。
“連下人都鎮不住,本殿下還以為你能有多大的本事。”
謝晉對此嗤之以鼻,絲毫沒有對趙若染處境的憐惜之意,若不是忠勇侯府對自己還有些用處,而他也比較享受尚且有幾分姿色的趙若染主動倒貼。
兩人在莊重肅穆的佛寺之中行了一番不齒之事,沈青霜陪著老夫人誦經念佛之後四處走動散步,遠遠地又瞧見了忠勇侯夫人一行,但是卻不見蒙著麵紗的趙若染。
沈青霜不免覺得古怪,帶著綠雲準備回禪房休息的時候,看見有處禪房門外有人把守著,估計是有什麼達官貴人在這兒,不想趟渾水的沈青霜便想著先溜進自己的禪房裡。
結果那間被把守著的禪房突然從裡頭打開了門,沈青霜下意識拽著綠雲躲在了柱子後麵,悄悄地探頭出來看。
沒想到禪房裡走出來的是身形慌張的趙若染,隻見她邊腳步匆匆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裳和發髻,然而把守的人並沒有跟著離開,估計禪房裡還有人在。
果然如沈青霜所料,過了沒多久,謝晉從禪房裡走出來,臉上一副魘足的模樣,舉手投足間似乎很是暢快得意。
沈青霜早已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猜想得出兩人在禪房裡發生了什麼,不由得陣陣反胃,心想著“這二人當真是惡心極了,光天化日居然敢在佛門清淨之地行這等醜事,不怕遭報應嗎?”
也許是她厭惡的目光太過真切,謝晉有所察覺,往她藏身的方向掃了一眼,沈青霜連忙將自己藏得更深些。
“殿下,怎麼了?”
“沒什麼,許是錯覺吧,我們走。”
等謝晉帶著人遠去,沈青霜這才鬆了一口氣,張望了幾眼躲回了自己的禪房。
”姑娘,方才那是二皇子殿下和趙小姐吧,他們是在?!”
綠雲撞見他們,很是震驚,沈青霜捂住綠雲的嘴,示意她隔牆有耳,不要議論地這麼大聲,萬一謝晉帶著人去而複返呢?
“嗚嗚嗚。”
“可趙小姐不是與相爺訂婚,明年孝期一過,就要成婚過門了,她這麼做豈不是紅杏出牆,那相爺可怎麼辦?”
“姑娘,這事要不要告訴相爺,不能眼看著相爺被蒙在鼓裡還對趙小姐一往情深吧?”
沈青霜搖了搖頭,“我們手裡沒有證據,若是僅憑著一張嘴,不僅相爺不會相信,還會被趙小姐倒打一耙,告我一個汙蔑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