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先要替賢妃洗清冤屈,但風雲樓裡的那本花名冊,顧涵也沒有停止調查,但多少還是分了心,風雲樓在夜裡突然起了大火。
正值大風天,當救火的巡邏隊趕到時,風雲樓已經徹底陷入火海之中,當火勢撲滅之後,風雲樓已經被燒成了殘垣斷壁,黑漆漆的不成樣子。
當便衣偽裝的顧涵出現在風雲樓前,看著散發著焦炭氣息的一片廢墟,眉眼寒鋒凜冽,可見其慍怒。
“風雲樓裡的那些姑娘還有鴇子子和花名冊呢?”
“回相爺,隻有咱們派去到眼線處事機敏謹慎方才逃過一劫,哦對還有那個叫彩蓮到姑娘,也平安無事被帶出來了。”
“隻不過彩蓮姑娘昏昏沉沉了好幾個時辰方才清醒過來,具體的要等相爺您過去盤問了。”
彩蓮被顧涵的暗衛送到了相府裡一間偏僻的小院,顧涵過去見她。
彩蓮見著顧涵器宇不凡,便猜出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顧相爺,連忙跪在地上行禮,“奴婢彩蓮見過相爺。”
“地上冷起來說話。”
彩蓮起來,有些拘禁地講風雲樓在大火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鴇子子不知道見了誰,言語了幾句之後,又從櫃子裡取了一卷書冊出來交給那人,之後鴇子子身邊的另一個丫鬟小鵲找上奴婢,說是鴇子子體恤我們這些下人,給我們準備的暖身子的藥茶。”
“小鵲她一直盯著,奴婢沒有辦法隻得喝了下去,等她走後才吐出來大半,之後便渾渾噩噩神誌不清了。”
顧涵說道,“你可知,風雲樓裡除了你之外,其他的姑娘下人全都死在那場大火之中,無一生還?”
提到這裡,彩蓮臉上的血色淡了幾分,一副劫後餘生的後怕模樣,“這些奴婢已經知道了,連鴇子子都死在了裡頭,隻是可惜彩蓮沒能幫上相爺什麼忙。”
風雲樓燒毀彩蓮無處可去,在京城裡也沒有倚仗,沈青霜得知之後於心不忍,便讓她到自己的身邊來伺候。
綠雲認得彩蓮,得知她的遭遇之後,覺得她可憐,“今後你就在望月軒裡做做灑掃活計就好。”
顧涵帶著人回到風雲樓,趁著夜裡無人,在廢墟裡一通翻找,當真是什麼東西都毀了,沒有留下分毫有價值的線索。
估計是背後那人得了消息,所以才趁著顧涵分身乏術的時候,毀滅這些證據,讓他無從查起。
沒辦法顧涵隻得先將花名冊的事暫時擱置。
琴貴妃流產,再加上太後病危,不知道是誰給聖上出了主意,聖上突然決定要親自帶著皇子們以及部分大官及其家眷前往佛寺為小皇子超度也為太後祈福。
顧涵位居文臣之首自然在受邀之列,但謝澤因為其生母賢妃尚未摘除罪行,所以被聖上傳口諭留在城裡不得隨行。
顧涵不放心留沈青霜自己在相府裡,準備帶著她一同去佛寺,但原本回忠勇侯府躲著的趙若染這時候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