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染明白。”
“你,看好你家小姐。”
“是,相爺。”
借著這個空檔,顧涵趁機去找沈青霜,沈青霜已經早修結束回自己的禪院,見顧涵又來,嗔怪他不合時宜。
“既是隨聖上禦駕而來,相爺該懂得分寸才是,總是來妾身這處,要是唄有心人察覺,少不了一頓添油加醋,生出事端來。”
“我這不是聽人說,趙若染她又想了法子欺侮算計你,來看看你有沒有吃虧。”
“相爺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妾身知道該怎麼做。”
祈福的前一天,聖上需得帶著皇子官員在大雄寶殿聽經一日,滌蕩心靈。
眾人整閉目聽到一半,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驚呼,眾人紛紛睜開眼睛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佛祖、佛祖流淚了!”
聖上率先抬頭看向座上的佛祖金身,隻見慈眉善目妙相莊嚴的佛祖雙眼中竟然緩緩流下兩行血紅的眼淚來,看著很是詭異駭人。
佛像泣血乃是大凶之兆,方丈和主持青白著臉,嘴裡念叨著,“阿彌陀佛,這可是大凶之兆,定是在場之中,有人心術不正,衝撞了佛祖,佛祖才予以警示。”
原本在蒲團上跪著的皇子官員們麵麵相覷,他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謝晉此時站出來問道,“方丈可否再說得直接清楚些,若是本皇子理解的不錯,那我們這群人中應是有人存了二心,想做亂臣賊子?”
皇子與朝臣,本該一心擁護聖上,如果佛祖暗示有人心術不正,那不就是想要謀反叛亂?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開始慌亂但又不敢表露地過分明顯,聖上的臉色越發陰沉,他挺直身子看向佛祖金身,朗聲道,“求佛祖明示,亂臣賊子是誰?”
佛祖金身當然不會說話,謝晉卻搶先誤導聖上和眾人將矛頭指向顧涵,“顧相爺近來行事懈怠鬆散,莫非是因為冷宮裡的那位,所以才會對父皇陽奉陰違?”
“畢竟冷宮裡的那位是顧相爺的親姑姑,顧相爺對父皇對那位的處置不滿,心裡有怨氣不滿也是正常。”
口說無憑的事要是想直接定做是罪名不太可能,但隔閡已經被埋在心裡,就算顧涵什麼都沒做,也會讓人猜忌他心不誠。
還沒等顧涵解釋,謝晉又接著說道,“原本兒臣不想說,怕是兒臣妄加揣測主觀臆斷,但是如今既然連佛祖都看不下去了,那兒臣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顧相爺不顧律法,結黨營私,恐怕目的不純。”
這是要直接給顧涵扣上亂臣賊子的帽子,在場的其他人都悄悄打量著顧涵的臉色,但卻見顧涵慢條斯理地為自己說道,“真是沒想到二皇子殿下素來不與微臣交好,還能私下裡這麼在意微臣。”
“當真是讓微臣有些不好意思了,隻不過如此嚴重的罪名,不是靠二皇子殿下一張嘴就能扣在微臣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