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有了悟呢，其實還在了寧身上，雖然看著像是個小大人似的，但畢竟還是個孩子，沈青霜不過是用些山下買來的零嘴吃食便讓他打開了話匣子。
“沈施主人真好，師父平常從來不讓小僧多吃這些東西，說是會犯貪欲，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許小僧吃。”
沈青霜笑著看他，“不過是根糖葫蘆罷了，又不是葷腥怕什麼，你師父他是怕你吃多了把牙齒吃壞，到時候疼得你在地上直打滾。”
“了寧小師父，近來你的師兄們之中你可有覺得誰不對勁嗎？”
了寧嘴裡嚼著糖葫蘆，思索了好一會兒，咽下去之後說道，“沈施主要是這麼問，那的確有人不對勁，了悟師兄近來總是神神叨叨的，而且一驚一乍，冷不丁就被嚇一跳，奇怪的很。”
“而且先前，小僧聽見他睡夢中囈語，什麼心疼什麼憐惜，還有趙施主什麼的，而且洗衣裳也頻繁許多。”
沈青霜心神一動，趙？莫不是和趙若染有什麼瓜葛？
回想起趙若染和謝晉之前在佛寺裡苟且，她總不能還勾引僧人吧，這真是大家閨秀侯府千金能做出來的事？
雖然不知道了悟和趙若染之間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但沈青霜覺得還是不要將這段意義不明的話轉告給顧涵和謝澤比較好。
“相爺，了悟師父最好詳查。”
顧涵聽了沈青霜的話，讓人跟蹤了悟，半夜裡撞見他形跡可疑想從佛寺的後門溜出去，暗衛跟上去之後，借著月色發現了悟將懷裡都包袱放在地上，然後在地上撅坑，然後將包袱埋了進去。
“彆動。”
林間枝椏顫動之間，暗衛已經將劍刃橫在了了悟的脖頸上。
了悟感受到冰涼的鋒刃貼在皮膚上，嚇得渾身顫抖，“彆、彆殺我。”
暗衛將了悟喝包袱一起帶到謝澤和顧涵的麵前。
包袱裡上染了血的黑鬥篷以及一柄廚房裡的菜刀，血跡都已經乾涸發黑。
“說吧，你這些東西哪裡來的，為什麼要偷跑出去銷毀？”
了悟支支吾吾得半天也沒說出個前因後果來，顧涵不想與他浪費口舌，“不說那就直接殺了吧，佛寺這麼大，死個尋常的僧人也不會有人察覺。”
在生死的威脅之下，了悟最後坦白，那些是他半夜殺狗的凶器。
“原來是你虐殺了那些狗嫁禍給沈小娘，那佛祖金身泣血和雷劈惡鬼像製造妖孽傳言也是你做的？”
“是、是小僧做的，但都是忠勇侯府的那位趙小姐引誘指使小僧做的，求殿下、顧相爺網開一麵，饒了小僧的性命吧！”
謝澤聽見引誘兩字，先是詫異得看了一眼顧涵，隨即尷尬地咳嗽兩聲，“你不會不知道趙小姐是顧相爺未過門的妻子吧，她為什麼要指使你做這些呢？”
於是了悟將自己與趙若染相識的經過全盤托出，還不忘添油加醋讓人覺得是趙若染故意勾引的他。
謝澤在旁邊一直嘖嘖嘖地搖頭，顧涵這個臉麵是非得丟出去不可了。
“先將人帶回宮裡去，再把趙若染也抓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