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霜意有所指地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從趙若染身邊走過,“趙小姐,妾身若是你,此時便該縮起尾巴來躲得遠遠的,生怕再被人抓到把柄,畢竟躲得過一時可躲不過一世。”
趙若染沒想到沈青霜竟然會挑釁自己,當即便想著上前撕扯她,給她一個教訓,但是還沒等近身,就被清雨攔下。
“趙小姐,我家小娘是太後娘娘金口玉言點名邀請的貴客,您這一巴掌下去,可不好交代。”
“你不過是相府的一個賤婢,也配說教本小姐,本小姐今日就算打了她又能怎麼樣?!”
“吵吵嚷嚷地做什麼,像什麼樣子?!”
顧涵這時候正從外頭回來,瞧見趙若染又在刁難沈青霜,陰沉著臉快步過來將沈青霜拉到自己的身後。
“相爺,沈小娘她對若染出言不遜,若染一時氣急了才想著討個說法。”
“清雨你說,事實當真如此嗎?”
清雨搖了搖頭,“是趙小姐出言譏諷再先,沈小娘並無唐突冒犯之處。”
“若染,你何時變得如此胡攪蠻纏謊話連篇了,沈小娘入相府也有幾載光陰沒有犯過任何大的過錯,你若是這般善妒容不下她,那兩家婚事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免得你當真嫁進相府之後,再逼著我擔個無情無義的惡名。”
自打聰佛寺回來之後,如今的顧涵已經不再像先前那般處處偏袒哄騙著趙若染,趙若染一時間接受不了顧涵的轉變,淚眼連連地望著他,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
“相爺既然有心偏護沈小娘,那若染什麼都不說了。”
趙若染傷心欲絕地離開,顧涵連一個眼神都沒舍得給她,隻是擔憂地看著沈青霜,“她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相爺放心吧,有清雨在,妾身吃不了虧,隻是相爺對趙小姐這等態度,不怕她再給相爺惹出什麼是非來嗎?”
“不用擔心,你以為她栽贓給了悟之後就當真能全身而退不然分毫,懷疑對種子既然埋在了心裡,便不會輕易地拔出,聖上將她無罪釋放也隻是因為的確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罷了。”
“你且安心準備入宮赴宴的事不,其他的交給我。”
到了宴會那天,沈青霜穿著顧涵為她準備的衣裳隨著顧涵一道進宮,趙若染見兩人同乘一輛馬車,心有不甘,厚著臉皮上前挽住顧涵的胳膊,“相爺,若染想和相爺坐在一處,不如讓沈小娘和她的丫鬟坐一輛馬車吧。”
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相府平日裡低調出行時用的小馬車。
“沈小娘既然是太後娘娘點名邀請的貴賓,我自然不能讓旁人覺得我怠慢輕視了她,你若是看不慣就回忠勇侯府,隨忠勇侯夫人一道進宮去。”
趙若染再度吃癟,隻得忍下這口氣,老老實實地坐到那輛小馬車裡。
到了皇宮門外,有專門的人在那兒等候沈青霜,見她下車便滿臉諂媚地迎上來,“見過沈小娘,太後娘娘已經等候多時了,請隨奴才們來吧。”
沈青霜回頭看了一眼顧涵,微微點了下頭,便坐上太監們抬著的小轎子先行一步。
一路抄小路直到太後娘娘的慈寧宮方才停下,太後身邊的嬤嬤上前迎接,“沈小娘,請雖奴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