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琴的家人原是安頓在相府裡,周梓琴死後,謝澤派人將周梓琴的家人改名換姓送到了自己的封地去重新生活。
堯兒臨走前看向沈青霜,“姐姐,我娘親她不會回來了,對嗎?”
沈青霜一時眼眶酸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也不想欺騙眼前這個孩子。
見她遲遲不說話,堯兒明白過來,“我都知道了,娘親用命換得我們平安自由,哥哥姐姐悶都是好人謝謝你們。”
看著這無辜受累的一家坐上馬車遠去,沈青霜眼角滑落一滴淚,顧涵攬著她的肩膀,擦去她臉頰上的淚痕,“沒有辦法,這是琴貴妃自己的選擇,我們左右不了她。”
天冷,念著沈青霜還懷著孕,顧涵帶著她從城外回了相府,如今沈青霜和顧涵並肩走在一處當真像是一對天造地設的夫妻。
兩人在府裡幾乎是形影不離,總是歡聲笑語情意綿綿,而海棠苑住著的趙若染則是無人問津。
她三番五次想要尋機會湊到顧涵的身邊,要麼被沈青霜給截胡要麼就是被顧涵以沈青霜為由推拒了。
“沈青霜這個賤人,不就是懷了個孩子嗎?!”
趙若染氣的不行,讓春胭吩咐相府裡的廚房,她要吃糖桂花冰酥酪,屋裡的地龍燒得熱氣,讓她越發上火暴躁,得去去火氣。
等春胭回來的時候隻見她滿臉難色,“小姐,廚房那邊說,牛乳都是給望月軒準備的,分不出多餘的來,還說小姐要實在想吃,就讓奴婢到外頭去買現成的。”
“沈青霜肚子裡那個賤種是牛犢子托生的嗎,那麼多牛乳都讓她一個人喝,也不怕撐死她,明擺著就是難為本小姐,我呸!”
趙若染今日還非得較這個勁,氣衝衝地跑到相府的廚房,不顧下人的阻攔一通翻找,找到了裝著新鮮牛乳的幾個壇子。
“本小姐倒以為相府的牛乳有多金貴稀少,隻供的起一個人,這不是有很多嗎,本小姐不過是想吃碗冰酥酪,還敢推辭?!”
廚房的管事嬤嬤走過來不卑不亢地說道,“趙小姐,這是相爺的意思,奴婢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
“相爺怎麼可能會短本小姐的吃食,定是你們這群刁奴自作主張,想著巴結她沈青霜,連本小姐也不放在眼裡!”
“她沈青霜到死不過是個側夫人,待本小姐進了門,看本小姐怎麼磋磨你們這群賤奴才!”
廚房裡所有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有不服氣的出言頂撞了趙若染,“有這本事怎的不去相爺麵前說嘴,跟我們一群下人跳什麼腳,欺軟怕硬專挑軟柿子捏。”
“哪裡來的多嘴多舌的小娼婦,春胭,上去掌她的嘴!”
春胭走到那個丫鬟跟前就要動手,被廚房的管事嬤嬤給攔下,“趙小姐,奴婢們是相府的下人,可不是忠勇侯府的,還輪不到趙小姐一個未過門的肆意打罵。”
“都反了天了,既然本小姐得不著好,沈青霜那個賤人也彆想得好!”
說著,趙若染抄起燒火鉗,就將那幾壇牛乳給打了個稀碎,看得廚房都下人們心疼不已,但是都忌憚著趙若染手裡的燒火鉗而不敢上前阻攔她繼續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