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香韻眼裡含著淚，像是被沈青霜嚇著一般，隨即啜泣著說道，“我、我，是我說錯話了，青霜表姐彆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因為是祭拜爹娘，沈青霜不想和程香韻鬨得太不愉快，歎了口氣，“你今後注意著些，你的名聲不要了嗎？”
顧涵過來勸慰沈青霜，“彆氣壞了身子，我讓人先將程姑娘送回去，帶你到雲山轉轉，好久沒去了。”
“好。”
程香韻見顧涵有心甩開自己，拽著沈青霜的衣袖，說道，“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從這兒走回相府，得走到天黑，本相不想平白無故擔個苛待人的惡名，馬車不是多金貴脆弱的東西，多跑兩趟也不會壞。”
將程香韻送走之後，顧涵帶著沈青霜手牽著手順著山路走下去，“許久沒有和你這般閒情愜意的時候了。”
“確實如此，不過當初青州一行，可著實讓妾身對山林懼怕了好一陣子。”
回想起兩人在青州被追殺困在山裡好幾天的時候，顧涵笑了笑看向沈青霜的眼裡含著化不開的愧疚，“當初若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傷了身子。”
“這有什麼的，都已經過去了，如果重來一次，妾身還是會義無反顧地救相爺。”
兩人在山路上邊走邊聊，山林裡頗為靜謐，隻有偶爾飛鳥從林間掠過撲扇翅膀的聲響，或是溪流從山間流過的潺潺的水聲。
下山之後清旭也駕車回來，載著兩人往雲山水榭去，正巧在那兒碰見了林夫人。
“晚輩見過林夫人。”
“原來是顧相爺喝沈二夫人，真是巧了。”
如今雲湖上，沈青霜最初發家的那間水上的雲湖壹號已經逐漸不再是水雲間的重心，除了盛夏之外，雲湖壹號都不再開張。
借著這次意外碰麵，沈青霜喝雲夫人商量到雲湖壹號的租金。
“沈二夫人讓了我三成分紅，雲湖壹號不過是幾個月的租金便免了。”
“雲夫人慷慨大方，晚輩感激不儘。”
雲夫人對顧涵說道，“顧相爺，您托我尋得那幅真跡，我正想著一會兒送到相府去，如今倒是省事了，小玲去馬車上將那幅畫取來。”
“是，夫人。”
沈青霜在旁邊聽的一頭霧水，顧涵什麼時候托雲夫人收購字畫了？
顧涵接過丫鬟手裡的卷軸盒，對雲夫人客氣地說道，“多謝雲夫人了。”
“不過是一些小忙罷了。”
顧涵拿到卷軸盒之後，帶著沈青霜和雲夫人道彆，轉道去了六皇子府。
“青霜，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和殿下議完事之後再一道回相府。”
“相爺隻管去吧，妾身知道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