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鬨聲驚動了隔壁望月軒的沈青霜和淩依,她們起身穿好衣服往主屋去,就發現地上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程香韻。
她領口都沒來得及係上,被尉遲霽拉扯,胸前春光一片,長發也散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看看你的好表妹背著你做了什麼吧,如果不是我回來的及時,明日一早顧小哥估計就得把她一劍劈了,趁著顧小哥醉酒,扮作你的模樣欲圖不軌之事,當真是下作。”
沈青霜不敢相信,但是程香韻身上還披著自己的衣裳,又有尉遲霽作證,她想不相信也難,一時間心裡難受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氣憤地顫抖著身子。
淩依瞧出她現在正是激動的時候,怕她身子受不住,連忙安撫道,“青霜,深呼吸,你這樣容易氣血對衝,傷及心脈的。”
“程香韻,我自認待你不薄,老夫人許給你的好姻緣你不肯要,偏偏要去爬相爺的床,要是相爺對你有意還則罷了,相爺分明對你無意,你還要扮作我的模樣,當真不知廉恥!”
“青霜,她哪是你的表妹,分明就是個白眼狼,你當初便該任由她在戲班子裡摸爬滾打才是,不該替她脫身才是!”
程香韻是沈青霜的親表妹,更難聽的話淩依也不方便說,隻能在旁邊憤懣地搭腔。
因為程香韻衣衫不整,尉遲霽背過身去沒再參與。
沈青霜痛心疾首,她怎麼會想到程香韻是藏了這樣的心思,難怪她總是覺得程香韻有時候說不上來的奇怪。
“青霜表姐,香韻知錯了,香韻隻是一時間鬼迷心竅,想著青霜表姐能麻雀變鳳凰,那我長得和青霜表姐相似,是不是也能被相爺看中,哪怕隻是做個小娘也成。”
“相爺豐神俊貌一表人才又年紀輕輕學富五車,香韻不由得為之傾慕,這才昏了頭,求青霜表姐看在你我姐妹血緣的份上饒了我吧!”
程香韻在地上磕頭,邊磕邊哭,看起來可憐極了,畢竟是沈青霜活在世上唯一的血親,沈青霜最後還是決定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尉遲霽和淩依聽後,都頗為無奈地說她,“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啊就是個吃虧的主。”
程香韻被沈青霜拘在望月軒裡,不許她再隨意踏出院子一步。
第二天顧涵醒酒之後,聽見尉遲霽將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他之後,神情從驚詫再到震怒隨即又冷靜下來。
“我早就看出來她不是個心思單純的,也就是青霜顧及血緣親情,才一直忍讓著她,不然我早就把她送到外宅去了。”
“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她一時半會兒的學乖,哄騙著瑾兒,等這陣子過去,都將此事忘得差不多了,她定是要找機會賴上你,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
“不如多勸勸瑾兒,她若是不放心,家裡給那個表妹身邊放幾個人,時時照看著,不也是個不錯的解決辦法。”
“好,我會跟她說的。”
又隔了一天,雲鶴大師啟程返回自己的家鄉,隻有顧涵和沈青霜兩人到城外的管道上送他,顧涵安排了四個暗衛隨行保護著雲鶴大師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