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雲夫人會主動提出來，沈青霜心想著既如此就不再故作推脫，坦然道，“感謝前輩同意晚輩的提議。”
雲夫人擺了擺手，“客氣什麼，不過是互利互惠合作共贏罷了，沈二夫人能想出如此好的辦法來，又能讓我也獲利，我何樂而不為呢？”
達成協議之後，每隔一個月，沈青霜就會到雲夫人的鋪子去，挑選一兩件她覺得會受夫人小姐們歡迎的東西，然後幫雲夫人宣傳。
將買來的萬花筒包裝好差人送到了那三位夫人的府上，又將錢送去了鋪子，一來一回，沈青霜看著手裡多出來的中間費之後，笑得眉眼彎彎。
顧涵來找她，就看見她正捧著白花花都銀子笑，“哎呀，這是誰家的財迷笑得這麼開心？”
“相爺來了。”
“這不還沒到收賬的日子，這些銀子哪來的？”
沈青霜將自己和雲夫人合作收取中間費的來龍去脈告訴給了顧涵，顧涵瞧著提起自己的生財之道而神采奕奕的沈青霜，讚歎道，“我家小娘子果真是才智過人，這等奇思妙想都能想到，以後我若是不當官了，就給小娘子打下手去，換小娘子來養我。”
敏銳地察覺到顧涵話裡的細節，沈青霜收起了笑，將綠雲和藍安從房裡支出去，關好了門窗將顧涵拉到床邊坐下，壓低了嗓音問道，“相爺，是不是事態不大好了，怎的好端端說不做官了呢？”
沒想到沈青霜心思會這麼縝密，顧涵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你在想什麼呢，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
緊接著又有些悵然地說道，“隻不過我的確有些厭倦了官場，等到以後一切都安定下來，我也許真會辭官，帶著你和母親尋處山清水秀遠離紛擾的地方生活。”
“我也不知道除了做官之外我還能做什麼營生，但至少我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家底，也夠我們後半生衣食無憂了，必然不會全然將擔子落在你的身上。”
其實，沈青霜也並不喜歡在京城裡待著，雖然天子腳下繁榮安定，各處的人來往其中，但沈青霜還是希望能過閒靜安穩的日子。
“無論相爺做什麼選擇，妾身都生死相隨。”
“噗嗤，到也不用這麼悲壯。”
到了和謝澤他們約好的聚餐的日子，沈青霜早讓人在三樓留好了雅間，謝澤和淩依，尉遲霽和嶽清婉，顧涵和沈青霜。
“青霜如今在京城裡的名氣是越發大了，可以說是傳奇人物了。”
“休要打趣我了，我這幾處產業哪裡夠看，隻不過是老天爺賞飯吃。”
“隻是，許久沒見你再跳舞了。”
突然提到跳舞，沈青霜恍然想起來，自打孩子流了之後，她確實沒再跳過舞了，不過好在她一直保留著先前的飲食習慣，身材沒有走形，隻是不知道身體骨骼柔韌性如何了。
“先前青霜傷了身子，一直溫養著，就疏於鍛煉了。”
顧涵這時候插了句嘴。
六人在外頭不便說些不該說的話，氣氛活躍輕快，掌櫃的倉皇上來通報，“不好了沈東家，大堂裡的客人突然開始腹痛難忍，更有甚者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止啊！”
沈青霜立刻撂下筷子，跟著掌櫃的到樓下去查看，發現大堂裡的食客無一例外，或重或輕都有了不好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