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青霜還是捕捉到了她眼裡明晃晃的恨意，總覺得分外熟悉以及一種莫名的厭惡。
“那是？”
電光火石之間，沈青霜想起何時見過那般眉眼，那分明是趙若染的眉眼！
可是她不是死在流放的途中了嗎，怎的會變成柳曦羽的丫鬟？
沈青霜解決完饈饌齋的事之後，回相府將此事告訴給了顧涵。
“相爺，趙若染不知道用什麼法子，竟然偷天換日，不僅沒有死還留在了京城裡。”
“柳家是她的姑母家，想來她如今借著柳家的庇護，我也沒有法子去搜柳府，若是報給聖上，隻怕柳家肯定會想法子將她轉移出去，屆時不僅抓不了她，還會講相府搭進得不償失。”
“妾身總覺得，趙若染既然沒有選擇逃離京城，那她肯定還有旁的打算，會不會聯合柳家針對相府呢？”
“應該不會，現在柳大人在任上，柳夫人也管不了朝堂上的事，柳家暫時對我們沒有威脅，不過也不確定趙若染那個瘋子會不會躲在暗處伺機而動，惹出些麻煩事來。”
原本話題告一段落，驀然沈青霜回想起徐悅的話來，她說徐將軍前些日子替她尋了藥，不會是望山居賣的藥吧？
不能打草驚蛇，沈青霜不能去貿然提醒徐將軍，望山居的藥有問題，隻盼著徐悅吃的是名醫給開的靈藥吧。
與此同時，謝晉如願以償得到了錦雞之血，並在特定的日子裡讓不染道人成功煉製出來了“長生藥”。
“哈哈哈哈哈，殿下，我成了，成了！”
不染道人手裡捧著三顆丹藥，那丹藥是詭異的血紅色，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表麵光滑似明珠一般，在太陽光下逸散著血光。
丹藥散發出能蠱惑人心的氣息，讓人如癡如醉，不染道人用貪婪又虔誠的眼神將三顆丹藥高高捧起，仰天長笑，“我終於成了！”
“噗嗤！”
利刃穿胸而過，不染道人猛的吐出一口鮮血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被無情洞穿的胸口。
謝晉就站在他的麵前，眼神平靜又冷漠，不染道人的身後是手持長劍的侍衛。
“殿、殿下，為什麼？”
長劍抽出，帶出一串血花，不染道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侍衛將散落在地上的“長生藥”撿起來，獻給謝晉。
謝晉端詳著“長生藥”，陰惻惻地笑了，“這世上，唯有本殿下，方可得長生。”
就在顧涵還在調查望山居的時候，望山居貼出告示，不染道人羽化，不再救治世人，望山居也不再售賣神藥。
引起了京城裡不小的轟動，那些沒有搶到神藥的，無不心如死灰。
“許是真正的‘長生藥’成了，背後主使不再會產出試驗品了。”
淩依得知此事之後，無奈地說道。
望山居貼出告示之後就人去樓空，好似從沒有出現過一般，線索就此斷絕了。
“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