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告示張貼出來的時候,無異於給那些藥販子一記致命的打擊。
“京城之中,以後隻有醫館和藥鋪可以給百姓們開藥,以及確實有醫術造詣和根基的醫者,其他任何人不得私自製藥販賣,違令者輕則罰沒家產重則墨刑流放。”
這樣就杜絕了有人再以所謂的天花亂墜的噱頭,毒害原本需要醫者救治的無辜百姓,大肆斂財中飽私囊。
望山居出售的“神藥”最後被收回來了大致半數,那些服用的少的,有些還和正常人無異,有的則初步展露異變的征兆。
為了防止他們的家人被傷害以及控製不住可能會徹底異變的他們,所以這些服過“神藥”的百姓都被府衙的人暫時收押起來,但也沒有按照囚犯那般對待他們,日常生活與平時一樣。
家人也可以隨時來看望他們,送些東西之類的。
這一番整治下來,府衙裡的牢房基本上滿了一半,異變的百姓有七八個人,還在觀察的則有二十幾個。
顧涵和謝澤將雲鶴大師偽裝成隨行的侍衛,一同帶到府衙的大牢裡,獄卒都被支開,雲鶴大師率先給徐悅檢查。
徐悅見著雲鶴大師看起來弱不經風似的,以為有機可乘,於是主動撲上來攻擊他,結果雲鶴大師直接拽住了她的胳膊,緊接著在筋脈和關節上用寸勁兒按了幾下,徐悅發出痛苦的叫聲,連忙脫身躲到角落裡用警惕和懼怕的眼神盯著雲鶴大師。
此時的徐悅除了還保留著普通人的外貌之外,其他的都像個叢林裡的野獸。
沈青霜因為認識徐悅,和顧涵一道來的,看著徐悅的模樣,沈青霜也很是心疼,多好的姑娘被糟蹋成這副模樣。
“雲鶴大師,能不能彆傷著她。”
徐將軍用幾乎乞求的語氣說道。
雲鶴大師沒說話,隻是一步步走近徐悅,隨即趁著她不注意,將她的胳膊反剪在身後用事先準備好的繩子給捆上。
徐悅驚慌失措但是又因為雙臂被束縛,自己又是蹲在角落裡,所以動彈不得,隻能任人宰割。
雲鶴大師說了句“對不住徐小姐,在下冒犯了。”
緊接著用鋒利的小刀劃破了她的掌心,底下用碗接著。
劃破皮肉的疼痛,讓徐悅發出淒慘的尖叫,沈青霜不忍心再看下去,顧涵將她擁進懷中。
一旁的徐將軍死死的攥著拳頭,雙眼布滿血絲,這是他一直細心嗬護的女兒啊,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許是疼痛喚醒了徐悅的片刻清醒,她眼裡的凶光散去略顯清澈,掙紮著看向牢房外的徐將軍,最後吐出一聲,“爹。”
“悅兒,六皇子殿下、顧相爺,悅兒是不是叫我了?!”
徐悅認出了自己的父親,但也隻是片刻又變回了方才困獸的模樣,但這也讓在場的人對異變的百姓重新恢複成常人有了希望。
雲鶴大師取了小半碗徐悅的鮮血之後,就立刻為其做了包紮處理,緊接著將鮮血倒進了一個瓷瓶裡。
雲鶴大師懷裡到底揣了多少東西,這不得而知,隻見他又不知從哪掏出包藥粉來,吹了徐悅一臉,不過三言兩語的功夫,徐悅就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