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破了身子，我和母親不知道嗎，難道你還想著用這不潔的身子去做豪門世家的夫人，彆癡人說夢了！”
麵對柳曦羽絲毫不留情麵的一連串質問，趙若染瘋了，她尖叫著失去理智，緊接著柳曦羽便沒了聲息。
等到反應過來，趙若染才發現柳曦羽頭上一片血肉模糊，而她的手上握著隨手抄起來的腳凳，上頭還沾染著不少血跡。
她看著不省人事的柳曦羽，甚至不敢去探她的鼻息，一時間六神無主。
“我殺人了？”
趙若染想到如果她去找大夫，那她甚至可能會被柳夫人打死或者發賣出去，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她點燃了屋子裡所有的易燃物，等火勢起來之後，跑出去大喊，“走水了，快來人啊！”
借著混亂，趙若染背著自己的包袱，從柳府逃了出去。
“二夫人，奴婢聽說柳府失火，柳家那位小姐命大沒被燒死，但是臉上和手上都被燒傷了，日日在家裡哭。”
雖然沈青霜和柳曦羽之間有過節，但是得知一個妙齡女子唄燒傷了臉之後，沈青霜還是有些惋惜，“青天白日的，怎的就失火了呢？”
“聽說是下人故意縱火報複，柳家的護衛正滿京城找人呢。”
柳家的事沈青霜沒多想，齊琦剛發現有了身孕，她也算是齊琦的好友，正在給未來的小皇孫親手縫製繈褓。
“我這手藝，也隻能是做這些簡單活計才勉強夠看了。”
“二夫人的女紅明明就很好。”
京城裡那些異變的百姓都已經恢複正常，所有吃過那害人毒藥的百姓也都服了解藥，免去了異變之憂，隻是顧涵近來又忙碌了起來，因為他們在京城外發現了疑似不染道人原先居住煉藥的院子。
那處是謝晉最早安排給不染道人的地方，當初搬走的時候沒有仔細收拾，想著不會有人閒著沒事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院子很小，藏匿在山中，但還是被顧涵和謝澤的人找到了。
院子裡有間柴房，裡頭雜亂地扔著一堆柴火乾草，地上血跡隻被人胡亂用拖布抹了幾下。
“相爺，他們撤離之時沒有將房門敞開通風，沁入地麵和柱子的血跡到現在也還逸散著血腥氣，可見當初這裡的場麵有多殘忍血腥。”
等清空之後，顧涵在柴房的一處角落裡，發現因為受潮而軟化的牆麵，被人用指甲刻出一個又一個銅錢大小的圖案，歪歪扭扭的，看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