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忠勇侯府貪汙一事,其實都是被謝晉當了替罪羊,因為忠勇侯府一直在他和六皇子殿下之間搖擺不定,所以謝晉才會嫁禍給忠勇侯府,既摘清了自己又能借此機會除去忠勇侯府。”
“這是趙若染當初來了我家之後,一次醉酒失言,透露給我的,而她也是被謝晉用了法子從流放途中假死逃回京城來。”
“上次賢妃娘娘生辰宴的時候,我瞧見她和謝晉眉來眼去,然後兩人前後腳出去了,隔了好久才回來,她的發髻重新梳理過,唇脂也花了,身上還沾染著酒氣,一看就是和男人廝混去了。”
柳曦羽說到這兒,沈青霜回憶起當初的生辰宴,賢妃曾說自己是喝了宮女突然獻上來的酒,當時酒氣很重而且那宮女頭壓得很低沒仔細去看那個宮女長什麼模樣。。
原先沈青霜就懷疑是謝晉指使趙若染在酒中下毒算計賢妃,事到如今也算是破案了,“你還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她和謝晉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生辰宴散會的時候我特意留意了謝晉的身上,他的衣裳鬆垮不說,甚至衣領的交疊都反了,而且時不時地看著趙若染,那神情可謂是淫蕩,看著就讓人惡心。”
“而且我先前無意間撞見趙若染的胳膊上空白一片,分毫守宮砂的痕跡也沒留下,謝晉這都能下得去手恐怕兩人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私相授受暗度陳倉了。”
柳曦羽說的這些,沈青霜倒是早就知道了,而且當初還是她親眼撞見的,一時間有些尷尬,但柳曦羽也算是謝晉和趙若染同流合汙的證人了。
沈青霜一直沒說話,隻是時不時地飲一口茶,然後繼續平靜地直視著柳曦羽的雙眼,她的眼裡是恨意是懊悔是急切,她看得出來。
“柳小姐與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呢,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在我這兒不一定行得通啊?”
柳曦羽被沈青霜的話噎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還是柳夫人替她解圍,“趙若染躲在京城裡,對沈二夫人和相府來說,畢竟是個隱患,享福不方便抓人,但是柳家可以,到時候抓到了就送去相府,由沈二夫人處置。”
沈青霜明白了,她們這是想用趙若染來討好她,隻是她一向沒有折磨人的癖好,就算真抓著了趙若染,她也隻會先讓顧涵將有用的消息全部問出來,再給她一個痛快。
她不想變成趙若染那種心狠手辣的家夥,她做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就算是報仇雪恨也一樣。
“柳夫人上次已經送了一份足以表明立場的禮物,其實沒必要多此一舉。”
“其實還有更重要的消息,隻是起初沒做好準備要不要向沈二夫人坦白,我兄長雖然被聖上架空了兵權,但他其實還豢養著一批私兵。”
“私兵?”
聽到這兩個字,沈青霜不禁瞪大了雙眼,不是說幾十個人就能叫私兵,至少要上百人而且都是正當壯年的英武男兒能使得了刀槍劍戟才行,一切都按著軍營裡的規格來。
無論是哪個朝代,不管是世家還是官員,隻要沾上這一項,可就是掉腦袋的下場,怎的忠勇侯府還敢做出這檔子事來?
忠勇侯原也是戰場上下來的,趙氏能有後來的福蔭也是托了他以及母族頗有本事名望的忠勇侯夫人,隻是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趙氏子弟紛紛入仕途,而忠勇侯府則被收回了兵權。
“正是,當初忠勇侯府遭遇變故之時,我曾暗地裡去過一次,兄長將這枚豹符交給了我,隻說私兵有五百人,散在了老家的莊子上養著,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