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霜站出來說道,“顛倒黑白是吧,分明是你們出言不遜侮辱言將軍在先,還敢在這裡惡人先告狀攀咬誣陷言將軍,我看是言將軍下手太輕了,幾鞭子下去嘴還是硬的!”
邢將軍看了一眼沈青霜和言恒玉,便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言恒玉,他們畢竟不是你手底下的兵,就算要打也得跟本將軍和崇副將說一聲才是,這次就隨你了下次彆忘了。”
“對不住沈二夫人,讓你看笑話了。”
“你們幾個混賬東西,去各領二十軍棍,關禁閉三天好好反省自己。”
“邢將軍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然而邢將軍和崇副將誰都沒有理會他們,軍紀處的士兵將他們帶了下去。
沈青霜還在那兒義憤填膺呢,反觀言恒玉一直都沒說話,隻是將染了血是玄鐵鞭收了起來,對著邢將軍和崇副將冷淡地說了句,“屬下先退下了。”
等到言恒玉也走了,原地就隻剩下了沈青霜、顧涵、謝澤以及邢將軍和崇副將。
邢將軍揉了揉晴明穴,歎了一聲,沒說話。
謝澤和顧涵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隱約也能猜出來,這件事就這麼沒了後續。
唯獨沈青霜放不下這事,她聽見軍營裡有人私下討論言恒玉和邢衝之間的八卦,她路過也就聽了一耳朵。
外頭的風聲大,沈青霜聽不大真切,隻聽到零星幾句。
“你說言將軍和邢將軍是不是私下裡已經勾搭上了,要不然邢將軍怎的處處偏袒她?”
“我瞧著她和崇副將才是不清不楚,你都沒看見,崇副將一遇上言將軍,眼神都能拉絲了。”
“聽說雪國的女人都浪得很各個不知廉恥水性楊花,他們的皇帝還是個女人,嘖嘖嘖,怪不得她那樣呢。”
聽他們說這些汙穢的不堪入耳的話,沈青霜隻覺得氣血上湧,連顧涵都覺得敬佩的女子,怎的到他們的嘴裡卻是這般的不堪!
她越聽越氣,衝出來罵道,“你們又是什麼英雄豪傑了,竟然在這兒非議起幾位將軍大人來,不怕吃軍棍嗎?!”
幾個士兵看見沈青霜之後的確是怕了,但又瞧著她身後空無一人,隻是懷裡抱著個小狐狸之後便膽子大了起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們哪說什麼話了,你聽錯了怪到我們頭上是不是?!”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步步逼近沈青霜,沈青霜覺得不對勁,她懷裡的小火焰也感受到威脅,衝著他們齜牙咧嘴發出震懾的低吼來,還沒完全褪去的絨毛都豎了起來。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一個還沒條狗大的雜毛狐狸,氣勢倒是不小哈,隻不過這裡不是你的溫房而是殘酷的軍營,小娘子你說我們要是羞辱了你再將你拋屍讓林子裡的豺狼虎豹吃了你,又有誰知道呢?”
軍營裡魚龍混雜,他們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又垂涎於沈青霜的美色,此時竟是昏了頭想著趁四下無人對沈青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