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趙若染是用什麼法子脅迫了柳曦羽,竟然讓她將自己騙到這裡來,但是沈青霜並沒有慌張,而是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毫無防備的就赴約而來嗎,流浪了這麼久,你的腦子大不如前啊。”
話語落,清雨就已經將趙若染按在了地上,沈青霜拍了怕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低頭看著掙紮不得的趙若染,“我與你之間究竟是什麼仇什麼怨,能讓你落魄到如今的地步還想儘辦法要害我的性命?”
趙若染被清雨按住,拚命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沈青霜,臉上儘是癲狂之色,“如果不是你使了狐媚手段勾引相爺,我如何能落得如今這般地步,你若是早早地死了我忠勇侯府也不至於家破人亡!”
“真是無藥可救,到現在你還覺得是我害的你,分明就是你貪心不足蛇吞象,與虎謀皮反遭其害,你和謝晉在佛寺苟且的時候,也沒瞧著你有半分的不願,當時你和相爺還有婚約在身你可考慮過相爺的感受?”
“你把一切都歸咎於旁人,其實最根本的錯在你自己,一步錯步步錯,不想著懸崖勒馬到最後再無回頭之路,皆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天也怨不得我。”
“你都看到了,你當時都看到了,所以是你告訴相爺的對不對,天殺的賤人!”
“啪!”
沈青霜乾脆利落地打了趙若染一記響亮的嘴巴,抽得她掌心都紅了,隨後用帕子擦了手,將帕子扔到她身上,眉眼是化不開的嫌惡,原本是不想親自動手的,實在是晦氣。
“該天殺的是你,是你害死了我肚子裡還未出世的孩子,夜半十分你難道聽不見祂的哭聲嗎?!”
“我和相爺屢屢遭受險情其中也不乏你的手筆,你真覺得相爺是傻子嗎,什麼都不知道這麼好糊弄過去?”
“柳夫人早先已經答應我,若是抓到了你,就把你送到我手上任我處置,有時候我都會想我要是有你一半到心狠手辣,或許旁人也會多忌憚我幾分,可惜我沒有,不然我大可以劃花了你的臉,毒啞了你的嗓子,將你賣到最低賤的窯子裡去,讓你感受下什麼叫千人枕萬人騎。”
“你不是慣會陰陽我是個隻會以色侍人的狐媚子嗎,你若是進了窯子可就得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你的恩客們,我會讓人囑咐對你多加關照,到你染了臟病死了的那天都不可能再踏出去半步了。”
沈青霜每多說一句,趙若染的臉色就慘白一分,她完全沒了方才的癲狂,而是不住地向沈青霜求饒,“我不要去那種地方,求求你,彆送我去,我可是侯爺之女,金枝玉葉,怎可承恩於那些醃臢之人的身下!!”
“侯爺,你指的是哪家侯爺,你現在是罪臣之女,何來金枝玉葉之說,我受了柳家的禮所以並不打算將你假死脫身的事捅出去,隻是你落得什麼下場不是你說了算的。”
“沈二夫人,對這等蛇蠍心腸的賤人可切莫動了惻隱之心,早早處決了才是。”
終於能放鬆下來的柳曦羽走過來對著趙若染的頭狠狠地踩了一腳,將她的臉碾在地上,“恩將仇報狼心狗肺的東西,若不是沈二夫人,我怕是早就心灰意冷偷偷上吊自儘了!”
現在柳曦羽的臉上雖然還留著淡淡的肉粉色的疤痕,但已經遠沒有當初剛燒毀時那般可怖了,用些濃厚的脂粉掩蓋旁人不細看也是看不大出來的。
“枉我一直拿你當親姐姐相待,你卻狠心要要了我的命,當初便該讓母親將你拒之門外,再不管你生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