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兩人已經如夫妻一般生活幾年了,但現在卻突然羞澀起來,但很快兩人就被這洞房的氣氛所感染,但是因為沈青霜已經有了身孕所以隻是淺嘗輒止沒有犯險。
龍鳳燭在夜色裡搖曳,映照著床上耳鬢廝磨的愛侶。
直到兩人呼吸交纏麵紅耳赤的時候,沈青霜突然蹙起眉頭摸了摸身下,“什麼東西這麼硌得慌?”
顧涵也是一愣,隨後拉著沈青霜到床下,從桌上拿起燈台掀開床褥照了過去,待到看清楚了之後有些哭笑不得,“哎呀,我也是頭一遭成婚,不知道還有這種禮法。”
床褥上散落著的紅棗、花生、桂圓、瓜子,還有一堆銅板,寓意著早生貴子和富貴,是對新婚夫婦的美好祝願。
沈青霜噗嗤笑出聲來,然後彎腰將床褥上的東西都收起來,放到桌子上去,等到收拾乾淨之後,兩人躺到床上相擁而眠直到天亮。
因為沈青霜早就是顧涵的人了所以並沒有驗元帕這一道,大婚後的一切和先前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她還是按著時間到老夫人那兒請安,然後管理相府上下大小事務,唯一變的就是下人們對她的稱呼從二夫人變成了夫人。
成婚之後,沈青霜突然想到莊子上還有尼姑庵裡都還各自關著賀小娘和周小娘,突然來了壞心,專門讓人去將自己受封誥命以及和顧涵成婚成為相府夫人的消息告訴給了她們。
顧涵成婚,謝澤大方地給他放了半個月的婚假,實在是他登基之後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屬實自己忙不過來,離不開顧涵的輔佐。
顧涵難得長時間的在家裡休息,他幾乎是時時刻刻都和沈青霜膩歪在一起,連相府裡的下人都沒眼看了。
“不如為夫直接將她們都發賣出去好了,免得讓夫人還得想著她們?”
“既然夫君這麼說,那妾身就安排下去了。”
沒想到沈青霜直接順坡下驢,顧涵詫異了一瞬之後,笑著打趣她道,“怎的現在做了夫人,這麼理直氣壯了,為夫還以為你會客氣客氣,裝裝樣子讓為夫留下她們。”
沈青霜瞥了顧涵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那相爺的意思還是放不下這兩位相府的老人了,用不用妾身直接讓人將她們接回來住?”
顧涵連忙擺手否認,“不用不用,為夫不是這個意思,為夫原先都忘了還有她們,隻是夫人這麼一提為夫方才想起來,和夫人開開玩笑而已嘛,莫要生氣。”
“哼,夫君既然許了妾身一生一世一雙人,就彆再想著有旁的女人了。”
“好一個潑辣得小娘子,怎的不怕傳出去彆人說你善妒,讓為夫休了你?”
“你敢!”
“哈哈不敢不敢,為夫好不容易才得著夫人心裡哪裡裝得下彆人呢?”
幫著謝澤穩固了朝局之後,顧涵向謝澤呈交了辭呈,他許是知道謝澤肯定不會答應,所以連夜帶著沈青霜離開了京城,隻留下一封信給他。
大致的意思就是他已經喂謝澤做得夠多了,現在要好好彌補沈青霜,帶著她遊山玩水去了,丞相的位置換個人來坐吧。
“哎呀,表哥怎能把事都推給朕呢!”
“聖上消消氣,萬一相爺玩夠了就回來了呢。”
“但願如此吧。”
結果顧涵這一走,再回來的時候就是沈青霜快要到臨盆的時候了,一去就是八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