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凝晚有些緊張,手心冒汗,她努力裝出鎮定:“你們是怎麼在婚禮現場綁我的?”
為首的人一樂:“這就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了。”
他用戴著麻布手套的手拍了拍她的臉蛋:“你就乖乖等著你的未婚夫來找你就行了。”
盛凝晚咬牙:“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畢竟你們已經做好完全準備了不是嗎?就算說出來也沒關係吧?”
那人詫異一笑:“你懂的還挺多。”
盛凝晚無力回話,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濕濡了一片,不是汗水,而是血液。
她在用自己婚紗上的金屬掛件刮繩子,但是效果微乎其微,基本約等於無。
要在這裡栽了?怎麼可能?
盛凝晚努力割著繩子,對方突然接了個電話,臨走前吩咐那些小弟:“把人迷暈先,轉移地點。”
轉移地點?盛凝晚把金屬掛飾死死紮進手心,在對方的的手帕捂住口鼻時還剩著一點模糊的意識。
不能徹底暈過去,她強撐著。
後麵幫忙搬人的家夥突然瞅見了她手心裡的東西,他一把奪了出來,嘴裡罵罵咧咧:“這小娘們藏著東西呢!來看看這繩子,再給她綁一遍!”
有人打開了她的手心,對著她傷痕累累的手一陣咋舌:“真狠啊,一會上車給她消消毒。”
“不是說這家夥沒什麼用……”
後麵盛凝晚什麼也聽不見了,她感受到迷藥又加了量,她扛不住隻能昏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她察覺到自己身上的東西都被清理了個乾淨,一切能夠自救的,讓她意識清醒的東西全被收走了。
盛凝晚臉色難看,開始打量著周圍,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屋,她躺在床上,被褥還有些潮。
她的白婚紗已經被換了下來,換成了一件清爽的小白裙子,這裙子還有淡淡的洗衣服氣息。
她感受了一下,所有的繩子都不見了,她可以自由行動了。誰給她換的?那些人嗎?
越想她臉色越難看。
外麵走進來一個小姑娘,手裡端著個小水盆,見她醒了連忙湊過來:“你醒了呀。”
小姑娘是個單眼皮,短頭發,整個人笑著湊過來讓人心生好感。
盛凝晚心中的警惕不減:“你是誰?”
對方打量著她,從盆裡拿出毛巾:“我是住在這裡的漁民,昨天出海撿到了你,我還要問問你是誰呢。”
她直接上手,拿毛巾給盛凝晚擦臉,盛凝晚不自在的躲開:“你有看到那些綁著我的人嗎?”
小姑娘眨眨眼:“綁著你的人?我遇到你的時候你穿著婚紗呢,不過手腳都被綁住了,繩子我已經幫你拆了,婚紗在外麵曬著……”
盛凝晚聽著她的話,心中略微放鬆下來,看來是那夥人轉移陣地的途中出了什麼意外,把她弄到了海邊,然後被這個小姑娘撿了。
她抬眼打量對方,小姑娘笑起來還有小酒窩,看麵相不是個壞人,而且對方的手上滿是繭,一看就是常年打漁留下的,這點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