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凝晚最受不住這種,因為她看到夏杭時總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
儘管她什麼也沒有做錯。
她的語氣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你好,我不太記得你了。”
“我叫盛凝晚,我認為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
這已經是盛凝晚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了,誰知道夏杭更委屈了,他不情不願地伸出手和盛凝晚握手。
但在盛凝晚要抽回去的時候抓緊不放,盛凝晚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後者語氣坦然又委屈:“姐姐把我忘了,我多牽一會不行嗎?”
盛凝晚:……
“行的。”
她真的是有應必求了,她發現自己貌似無法拒絕夏杭的請求,果然,隻見夏杭繼續得寸進尺:“我可以抱抱你嗎?我好想你……”
盛凝晚對上他的泛著水光的黑眸,要拒絕的話咽在了喉嚨裡,她沉默許久,最後主動抱了上去:“可以,好久不見,忘了你我很抱歉。”
誰知道她剛說完這句話,對方抱著自己的力度更大了,盛凝晚感覺自己就要被揉碎了,痛苦地掙紮了一下。
夏杭連忙放開他,滿臉愧疚:“是我弄疼你了嗎?姐姐?”
盛凝晚對於憑空出現的便宜弟弟沒什麼真情實感,但是看到對方情真意切的眼神,她感覺自己不順著對方就有罪。
“沒事。”盛凝晚違心地說這話,“我很喜歡和你擁抱。”
說完,她自己都愣住了,再次抬頭時看向夏杭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
她從未有過如此新奇的感覺,怎麼可能對一個毫無記憶的陌生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縱,這不是她,太不對勁了。
但是不容她細想,夏杭就主動牽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往屋子走,邊走邊說:“姐姐,後天是我的回歸宴,你一定要來哦,我有話想對你說。”
盛凝晚挑眉,被他打斷了思緒:“什麼話?”
夏杭有些不好意思:“這些話必須要在那天才能說。”還賣起關子了。
盛凝晚也沒有繼續問,畢竟再問就不禮貌了。她跟著夏杭進了屋子,諾大的客廳隻有邱舒一個人,她詫異道:“你們家……”
夏杭快速接話:“我們家沒有固定保姆,都是需要就喊人,不需要就遣散。”
“家裡太大了,有時候管不過來,上次姐姐的東西還被偷了,所以就出此決定了。”原來如此。
盛凝晚是可以表示理解的。
她朝邱舒揮揮手,邱舒看過來,目光緩緩落在了兩人相牽的手,她調侃著:“認出來了?”
夏杭點頭,盛凝晚卻尷尬的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