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鬨鬨半個多月,餘瀟瀟的父母終於來到了盟主府。
甘遊琅饒是再心不甘情不願也在房蘇蘇的虎視眈眈之下乖乖安排人迎接。
“爹。”餘瀟瀟小跑著到了餘沉舟身邊。
“沉舟兄,彆來無恙。”
甘遊琅則是扯出一個笑看向來人。
稍有憔悴的餘沉舟聞言輕笑:“果真是做了盟主的人,小琅性子倒是沉穩了不少,蘇蘇覺得呢?”
房蘇蘇嘿嘿笑了兩聲:“沉舟大哥你彆看他這樣,就是在你麵前裝裝樣子而已,我看你才是依舊豐神俊朗呢。”
甘遊琅心中呲呲牙,麵上還是笑道:“沉舟說笑了,我們許久未及就不要在這裡說話了,快進來再說。”
餘沉舟聞言微微頷首:“好,稍等。”
餘沉舟走到後麵馬車前:“芸兒,我扶你下來,前輩,我們到了。”
“哦,到了。”
被丫鬟攙扶著姍姍來遲的寧溶月這時也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爺爺?!”
傅大夫利索的跳下車,哼哼著看向寧溶月:“怎麼?還記得有我這個爺爺?你這丫頭,一聲不吭的就敢走,膽子倒是大得很!”
寧溶月眼眶一紅,快步上前道:“對不起爺爺,我、我......”
一看寧溶月這要哭不哭的樣子傅大夫就心軟了,他輕輕撫了撫寧溶月的頭:“行了行了,你這孩子,不止你爺爺我,還有你傅嬸傅叔他們,一群人都在憂心你這丫頭呢,還好沒出什麼事。”
“溶月,溶月不孝。”
傅大夫撇撇嘴:“不孝的不是你,行了,可彆傷心了,正好明月的胎已經八個月穩了,爺爺我也能來照顧你。”
寧溶月掉了幾滴眼淚,笑道:“嗯。”
傅大夫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看向甘遊琅:“麻煩甘盟主甘夫人這些日子照顧我這孫女了,老夫感激不儘。”
甘遊琅立馬開口道:“不敢,前輩言重了,多年未見,前輩的精神頭依舊這麼好。”
“那是,甘小子你現在倒是挺會說話。”
“咳咳!咳咳咳......”
這時,幾聲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打斷了幾人的敘舊寒暄,寧溶月這才注意到了餘沉舟扶著的餘夫人齊芸。
這齊芸嘴唇烏青臉色也青白難看,跟彌留之人的模樣也差不了多少,寧溶月見此與傅大夫對視一眼。
房蘇蘇見狀則是立馬道:“鬼醫前輩,沉舟大哥,我們快進去吧,芸兒她現在的身體?”
眾人一邊往盟主府裡走,一邊交談。
餘沉舟臉色難看的道:“寒毒入骨髓,離入侵心脈也隻差一步之遙,全憑我的內力為芸兒暫時壓製,隻是效果不大。”
房蘇蘇聞言有些愧疚的道:“都是因為我,我,沉舟大哥,對不起。”
餘沉舟聞言搖了搖頭:“往事不必追,蘇蘇,我已經放下了,現在隻希望芸兒可以安好,我倆共度一生。”
虛弱的齊芸也開口道:“沒有怪誰不怪誰,當初沉舟是自願,我也亦是,蘇蘇,我其實很高興。”
高興現在沉舟愛的是我,跟他在一起的是我。
房蘇蘇聞言才扯出一個笑:“嗯,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