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夫卻又潑冷水道:“不過這藥方與其他藥方並無太大不同,也是治不好她的。”
餘沉舟聞言臉色一黯。
寧溶月拽了拽傅大夫的袖子:“我再跟爺爺去商量一下藥量的配比,寫好藥方交給你,雖說效果不大,但、但總歸聊勝於無,拖延些時間。”
“多謝前輩,多謝溶月。”
餘沉舟心知已經是一個進步了,開口謝道。
出了門的傅大夫歎了一口氣:“溶月,那寒毒根本不像是此間所有之物,恐難解。”
寧溶月想了想道:“實在不行的話就用鬼針拖延時間,總是能找到辦法的。”
傅大夫聞言微微頷首:“哎,隻能如此了。”
寧溶月的藥方總歸是讓齊芸挺過了這個月圓之夜,隻是也就僅僅如此了,如實在沒有其他更好方法,下一個月圓之夜,恐就是齊芸的喪命之時。
離下一個月圓之夜越來越近,眾人的心情也就愈發緊張。
“沉舟,能伴你這數年,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如今倒也是足夠了,隻希望你不要為難自己。”
餘沉舟麵色冷凝:“不行!怎麼會足夠!芸兒,鬼醫前輩他們都還沒有放棄,你就算是為了我,為了我再堅持堅持可好?”
齊芸眼中出現一絲笑意:“真好,至少在這個時候我可以看得清你是愛我的。”
餘沉舟聞言強忍心中悲痛:“所以,再堅持堅持。”
另一邊。
“爺爺,我思來想去,寒毒依附的根本還是血液,你覺得換血一計可行?”
藥閣中的寧溶月放下手中藥草,突然開口道。
“並非不行,而是不能。”
傅大夫緩緩道:“我曾經也替人換過血,隻是齊芸的身體太虛弱了若是她剛剛中毒時倒還可行,隻是現在她的身體根本經不起任何摧殘,而且要換去她一身血液就必須有一個人將血液給她,這個人選誰來?”
“但總歸是一個希望啊,讓我想想,再想想。”
寧溶月聞言再次陷入沉思。
傅大夫無奈的道:“你現在的身子也七個多月,也是緊要關頭,不要太過費神。”
寧溶月聞言應道:“我知道的爺爺。”
醫者仁心,但在有時候卻也要狠心。
想到換血之法後,寧溶月提取了一部分齊芸體內的寒毒,將寒毒用到實驗的白鼠身上,然後在趁寒毒剛剛入侵白鼠身體的時候寧溶月再為白鼠換血,如此實驗數次,總算是成功了一次。
“怎麼樣?”傅大夫看著白鼠問道。
寧溶月回道:“前幾次失敗都是因為寒毒爆發竟是感染了新注入的血液,入侵心脈,但是這次我按照爺爺的建議用極烈的藥暫時護住白鼠心脈,再來換血成功率便比較大了。”
傅大夫聞言微微頷首:“不錯。”
寧溶月興奮了一陣子又道:“不過還是有一個問題,以餘伯母的身體,絕對無法服下這極烈的藥,甚至可能會直接暴斃。”
傅大夫聞言道:“那就用最後一根鬼針上的毒!”
“最後一根?”
寧溶月聞言愣了愣,然後突然想到什麼:“對了,最後一根鬼針上的毒是烈毒啊!可是為何溫補的藥餘伯母的身體無法承受,再加上一味毒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