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溶月見她這麼晚還過來神色微變,此時她們兩個人依舊一個身著正紅嫁衣,一個身著玫紅婚服,看起來像是一種嘲諷。
“不用叫我姐姐,論起年歲來,我應答還沒你大,叫我名字便是。”
見寧溶月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司徒雪暗暗咬牙,可憐兮兮的道:“溶月,我是真的心儀路昶哥哥,我們青梅竹馬,我不知道還有你。”
“嗯。”
司徒雪的表情有一瞬維持不住,眼睛一瞪,嗯?就這樣?
“溶月,你不怪陸昶哥哥了嗎?我,對不起......”
寧溶月直接開口打斷她的話:“沒什麼好說對不起的,我希望醒的是我的相公,你希望的是你的陸昶哥哥,不過如此,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司徒雪被她一噎,訕訕的道:“我沒想這樣的,我不想跟姐姐為敵。”
寧溶月神色淡然:“我知道了,陸昶還沒醒,你願意的話便跟我一起等著吧。”
司徒雪徹底無話可說了,她也不否認自己所想的與寧溶月所說的一分不差,便也默默坐在了床邊。
一坐就是一夜,陸昶遲遲未醒,隻是寧溶月不走,司徒雪也不好離開。
第二日。
餘瀟瀟被傅大夫幾人派來勸寧溶月去休息一會兒,她先是在房門之外躊躇了一會兒才推開房門,當看到房內的司徒雪之後餘瀟瀟眼中瞬間帶上防備的神色,平心而論她與司徒雪無冤無仇不應如此,可不知為何餘瀟瀟對司徒雪就是有幾分敵意。
“姐姐。”
餘瀟瀟走了幾步插到司徒雪與寧溶月之間:“姐姐,已經一晚上了,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先替你守著。”
寧溶月搖搖頭道:“沒事,我在這兒就行。”
餘瀟瀟聞言有些無奈,想了想又道:“是傅老了,他認為陸昶一直不醒應該有彆的原因,配了藥方叫你過去熬藥呢。”
餘瀟瀟這理由實在蹩腳,寧溶月沉默哦著跟餘瀟瀟對視片刻,終於點點頭道:“好,我去給阿傅熬些安神的藥。”
餘瀟瀟聞言立馬點點頭,寧溶月則是又對司徒雪頷首示意之後才離開房間。
司徒雪也是實打實的守了一夜,精神相當疲倦,也沒有什麼跟餘瀟瀟搭話的心思,任由餘瀟瀟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公主,公主!”
這時,一個宮女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喚司徒雪:“公主,皇上說了你與王爺的婚事暫且作罷,說、說一個女兒家還是不要在王爺府的好,我們快走吧。”
司徒雪聞言眉頭緊蹙:“皇兄當真這麼說?”
“是啊,公主,我們快回宮吧。”
司徒雪臉色一陰,覺得餘瀟瀟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都是幸災樂禍的,隻是她現在卻沒有什麼底氣忤逆司徒墨,隻能暗恨著道:“走吧,勞煩姑娘替我守著陸昶哥哥。”
餘瀟瀟眼皮一掀:“不勞煩,我是替姐姐守著的,公主慢走。”
司徒雪眼神一凝,但麵上卻依舊是微微笑著,衝餘瀟瀟頷首後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