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堂之後王縣令實在沒有心情再去安撫自家老娘,而是追上明月她們。
見王縣令跟上來,荊笑首先抱歉的道:“此事未曾跟你知會一聲就貿然敲了鳴冤鼓,實在抱歉。”
王縣令明顯感覺到荊笑的態度客氣不少,暗暗皺眉:“這有什麼可抱歉的。”
猶豫了一下王縣令又道:“隻是英年這事情卻拖不下去了,三天後、弟妹你們準備怎麼辦?”
荊笑聞言神情稍微柔和了一點,臉上也終於出現些許憂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我們還要回去商議一番再說。”
“是該好好想想。”
王縣令搖搖頭,然後眼睛一亮壓低聲音道:“弟妹,你們家那位公子之前說的也不是不可以一試!”
荊笑與明月臉上都閃過一絲驚訝,她們確有此意,隻是沒想到一向鐵麵無私的王縣令也會如此支招。
“你們無需如此看著我。”
王縣令對上荊笑她們的目光後苦笑:“且不論我們的交情,英年的為人我們都清楚的很,而且我這條命都是溶月給的,我又怎麼能恩將仇報?”
荊笑聞言無奈一歎:“是我鑽了牛角尖生分老哥了,隻是、哎!”
王縣令心中明白荊笑想說什麼,說實話他也已經有些煩了,王老太君便也罷了,二房一家連仆役都是自己養的,偏偏養的都是心不齊的白眼狼,也該下個決定了!
“我知弟妹想說什麼,說來我也甚是也慚愧。”
荊笑同情的看了一眼王縣令:“罷了,你自己心中有數就是了。”
她也想不通心偏到天邊的王老太君是如何養出如此根正苗紅的王縣令的。
王縣令聞言隻是苦笑。
傅家。
傅村長也已經得知了傅英年死刑的事,從來不抽旱煙的他此時正蹲在家門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旱煙。
“回來了。”
走到家門口的荊笑應了一聲,然後皺眉道:“怎麼又抽起煙了?快放下!”
傅村長依言放下旱煙管,聲音低沉的問:“兒子那兒?”
荊笑麵無表情的道:“死刑!”
傅村長渾身一震,然後歎道:“先進去吧。”
傅家上方仿佛籠罩了一團陰雲,一家人都是心情黯然,不過這一家子卻是十分有默契。
因為身上的毒,佞夜隻要閒下來就會練功壓製毒素,此時他的房間中,荊笑有些局促的坐在凳子上。
“娘你來找我有何事?”
此時也顧不上糾正佞夜的稱呼了,荊笑開口問道:“小夜啊,你之前說的那劫獄救人可能行?”
“自然能行,娘你的意思是?”
荊笑緩緩道:“你想必也知道了英年死刑的事,我豁出這個老臉,就想求你來救救阿年。”
“娘言重了,英年是我兄長,我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被處死。”
佞夜聞言回道,淡然的神情讓荊笑也稍稍放下心。
佞夜見狀又道:“不過這件事還是我們一家人都坐下來商量一下吧,明月嫂子,爹,伯父,你們都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