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寧溶月也想到了甘澤甘霖甘氏一族會養蠱的事。
還有他們帶著的麵具，麵具下被損毀的相貌……
以及昨夜那個莫老莫東說的叛變的國師殿的人……
將這一切串聯起來，寧溶月眼睛微微一暗，看向餘瀟瀟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擔憂。
“你是說你就是那個莫東口中叛變的國師殿的人？”
甘護知道自己現在對傅英禾坦白，就跟對皇上坦白沒有區彆。
他微微頷首：“沒錯，隻是事實卻跟莫東說的相差很大。”
傅英禾聞言若有所思，然後突然神色一動：“甘？！”
“我記得北沉上任皇族姓氏為甘？”
傅英禾目光灼灼看向甘護。
甘護神情驟然僵硬，眼裡沁出刻骨的狠意：“沒錯，北沉的上任皇族姓甘！”
傅英禾沉聲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們了吧？”
“自然。”
甘護垂下眼瞼，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一切變故全都是從第七代國師莫嬋上任開始，那是一個瘋子！因為我們皇族血脈特殊，他就利用我們血脈來養蠱，隻為求所謂長生之法！”
“我們麵容俱損，也隻是因為蠱蟲反噬，部分身體較弱的族人的下場隻有爆體而亡！”
傅大夫聞言渾身一震，震驚的道：“莫嬋！她還沒死？！”
“那個老怪物，怎麼會死。”
甘護的語氣似嘲諷似悲哀，然後又有些疑惑的問：“傅老認識莫嬋？”
傅大夫心中已經被震駭淹沒，強作鎮定：“隻是聽說過這人的名字而已。”
甘護幾人都沒有注意到傅大夫異樣。
傅英禾問道：“那你們現在準備如何做？那莫東的目標看起來就是你們？”
“實不相瞞，真正的蠱王確實已經練成了。他們的目的與其說是我，不如說是我們身體裡的蠱王！”
甘護嘴角勾起一抹笑。
傅英禾幾人神色一驚。
傅英禾震駭的道：“長生蠱王？！”
“長生終究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甘護搖搖頭，嗤笑道：“蠱蟲可以靠吸收他人血液生命給自己的主人換取部分生命，但是若真是那樣做了，就真的活的不人不鬼了。”
有得必有失。
人性跟壽命，單看那個人的選擇罷了。
傅英禾幾人聞言這才冷靜下來。
傅大夫目光如鷹，銳利的看向甘護：“你或者說你們，沒有如此做吧？”
“沒有。”
甘護搖搖頭：“傅老，對於我們來說這蠱蟲甚至是我們的仇人，我們深知這蠱蟲的產生讓我們付出了多少，就更明白不能輕易使用這個。”
傅大夫神色有些冷：“你明白就好。”
“那那隻半成品呢？”
傅英禾有些煩惱的皺皺眉。
“毀了便是！”傅大夫神色冷硬的道。
傅英禾聞言微微頷首，然後道：“不過甘將軍還是先隨我走一趟吧。”
這件事情應該由甘護親口告訴司徒墨他們，而不是自己轉述，不然君臣之間還是會生出芥蒂的。
“好。”甘護沉聲應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