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可謂是心亂如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你有何證據?”
寧溶月的記憶中自己爹爹,還與荊笑夫婦都很少提到自己母親的身份,隻說是遭難的夏黎國人,流離到這邊被爹爹救下,怎麼會突然又成了夏黎國的長公主?
南黎鈺抿抿唇道:“溶月,你的長相就是最有力的證據,溶月你可能不知道你與小姑姑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爹爹也曾說自己很像母親。
“隻是天下這麼大,長得很像的人應該也很多啊。”
寧溶月抿抿唇道。
南黎鈺搖搖頭:“非也,溶月有所不知,夏黎以瞳色論血統,皇室之人幾乎都為墨藍色瞳孔,越是血脈濃厚的瞳色就越深,我看溶月你瞳色為墨藍,若是一個巧合便也罷了,那有那麼多巧事?”
寧溶月聞言神色一怔,她還真不知夏黎國瞳色居然有這種講究。
她看向南黎鈺墨藍色的眸子,微微晃了神。
南黎鈺見狀也知道自己不該再多說,站起身來。
“溶月,明日夏黎使者就會離開,不知我今日可否留在傅府?”
“嗯,好。”
寧溶月還在愣神,隻是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南黎鈺聞言輕歎:“溶月你怪我們也是應該,竟是如今才尋到你,隻是我們都是你的血脈親人。”
說完,南黎鈺就暫且離開正屋,留下寧溶月一個發呆。
寧溶月這會兒心中有些亂,不知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圓圓見寧溶月不說話也安靜的坐在寧溶月懷裡,瞪著同樣為墨藍色的瞳孔看著寧溶月。
“甘寧姑娘,你總算是起來了。”
過了一會兒,小月稍稍揚起的聲音驚醒了沉思的寧溶月。
寧溶月抱緊懷中的圓圓,喃喃道:“怎麼是這樣呢?”
她原本想自己血親除了圓圓該是一個都沒有了,沒想到這個時候南黎鈺他們竟是找來了。
甘寧大大咧咧的走進正屋:“溶月,你說什麼啊?發什麼呆呢?”
“沒啊,”寧溶月起身笑笑:“隻是抱著圓圓坐一會兒,我們給你留了飯,青兒,你去拿來。”
“是。”
甘寧聞言拉著寧溶月道:“我出去吃,溶月你也彆總是呆在屋裡,屋裡多悶。”
寧溶月聞言心中惡寒,屋子裡悶,可是院子裡那些東西,可都是出自甘寧的手筆!
寧溶月不解甘寧為何突然如此敵視自己,可是甘寧既然都已經做了如此多事還傷害到了自己的親人了!
自己也不必顧念舊情了!
寧溶月輕輕掙開甘寧的手:“我抱圓圓去哥哥那裡坐坐,阿寧你先吃飯。”
“好。”
甘寧一愣,然後點點頭應下。
於是,寧溶月便抱著圓圓往清輝閣走去,留小月在這邊看著,剛到清輝閣門口,寧溶月就聽到了裡麵的吵吵嚷嚷。
“怎麼了?”
寧溶月示意身邊跟著的丫鬟推開門。
“哥哥,怎麼了?”
一眼看去,清輝閣裡不少人。之前傅大夫傳信的白無雙和白琅玉也在,隻是情況卻不太好。
傅大夫一把將手中沁血的紗布甩到盆裡,水濺出好遠。
“這群狗東西,愈發肆無忌憚了!”
白無雙看傅大夫如此生氣神色一滯後卻是一喜:“我沒事。”